“人如蜉蝣,天命如此,我只是难过,不会做什么。”
周擎鹤盯着赵妨玉看了许久,心里想的是,怎么会有这么倔的姑娘,换做旁人,此时应该已被他揽入怀中安慰,不说有情人终成眷属,总该软和些……
赵妨玉不是凡人!
周擎鹤心中感慨,口中语调不由轻缓:“没记错的话,是行六。”
“此事在陇西闹得不算小,该知道的都知道了。”
据赵妨玉所知,孙家原先在陇西的风评就不大好,没想到如今还能低到这般田地。
只是可惜了六娘。
“当年的安魂曲是十四娘弹的,若崔子敏心悦的是那一声古琴,那他原先恋慕之人,应是十四娘。”
赵妨玉周身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冷意,这冷意既有对六娘之死的愤怒,也有对孙合韫的厌恶与不屑。
周擎鹤悄悄闭嘴,去外间洗漱。
又过几日,华銮长公主的花宴。
冬日里的花宴,翻不出多少花样。
不过是一群贵女围炉煮茶,打打双炉,这个天气,连投壶都嫌冻手。
也有身子骨硬朗的,大雪天带着一队人马呼啦啦去树林里打猎。
十四娘戳戳赵妨玉:“四娘,你想不想学射箭?”
赵妨玉自然是想,只是平日里杂事太多,挤不出多少时间练习,所以也没专门请过师傅。
“不曾,京中会这个的也不多。”
基本上会弓马的,都已经带着人去林子里冬猎了。
十四娘笑眯眯的将赵妨玉带去回廊中,叫人在树上挂了一个草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