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梅循音只要一想起礼哥儿当日毒发时青紫的面色,以及奶娘七窍流血的死状,礼哥儿痛苦的到断断续续的哭声……
心中的恨意便一股一股,源源不断的冒出来。
赵妨玉面前银光一闪,只见梅循音狠狠一刀插在赵妨兰的腿上!
匕首细长,比不上她手中这把削铁如泥,但也极快。
梅循音用了大力气,一下便穿透了赵妨兰的血肉,匕首直接钉入她身下的床板上!
赵妨兰嘶哑的痛呼短促至极,她扯得喉咙快要滴血也叫不出声音,腿上的血肉被利刃刺穿,她越是挣扎,那匕首便造成越大的伤口。
痛意来的后知后觉,即便曾经被人挑断过手筋脚筋,赵妨兰如今也仍旧不敢狠心的将梅循音手中的匕首夺过来,只能痛苦的曲身哀嚎,
鲜血快如水般涌出,赵妨兰的眼神死死的瞪向赵妨玉。
赵妨玉丝毫不惧,反而在赵妨兰越发惊惧的眼神下,缓缓掏出了当日那把割断她手筋脚筋的黄金匕首。
“姐姐应当还记得它吧?”
“一事不烦二主,我今日仍旧用这把刀,送姐姐上路。”
赵妨玉缓步上前,匕首的刀身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冷光,还未刺出,便被被梅循音伸手拦住。
“我儿的仇,这一刀不够。”
那一刀仿佛开启了梅循音什么奇怪的开关,这位出身礼部侍郎家的姑娘,杀气重的厉害,一刀又一刀,毫无目的在赵妨兰身上刺下。
一开始赵妨兰还能反抗,到后面,整个人都血淋淋的。
鲜血顺着床榻,一点点流到地面上,生命力比血液流失的更快,不过几息的功夫,赵妨兰的生命便走到尽头。
当初威风到要姨娘与赵家长孙为她的怨恨买单的赵妨兰,如今连路边的死狗也不如。
赵妨玉便站在一边看着。
她看着赵妨兰一点点失去生气,连瞳孔都涣散了。
死前最后一刻,看口型,她大概喊了一声姨娘。
梅循音拿着刀沉默良久,久到悬壁端来热水,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人来替她们处料理尸首。
“要抛去乱葬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