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点替李书敏拨开面上的发丝,面上带着解脱:“其实夫人有时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,但她不敢求助李家,她怕老爷夫人担心,怕他们一气之下从陇西赶过来。”
“夫人有时,也会想家想的夜夜垂泪,她平日和巽哥儿说的最多的,便是陇西家中的光景。”
“如今也好,总归,不会再受欺负了……”也不必再一条路走到黑,不知道什么才能等到光照进来。
“此事还要告诉表姐。”
礼国公府只能留给巽哥儿,那老蚊婆也必须死。
赵妨玉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位老人,即便没见过几面,也让赵妨玉厌恶至极!
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,缓缓擦去眼泪。
“你去罢,我得守着她。”
她再不看顾着些,恐怕便真要被欺负死了。
赵妨玉嗯了一声,喊春芍去宫门递个帖子,自己则扶着大夫人回清平院:“娘亲不要过度伤怀,等舅舅来了,自会为姨母做主。”
大夫人摇摇头,站在游廊上往外看,只能看到一片被遮蔽了一半的天空。
天还是很蓝的,有片片白云,也有丝丝缕缕的桂花香。
游廊风大,一下一下吹动二人的袖子。
就这样站着,几乎站成一尊雕塑。
良久,直到赵妨玉有些冷了,大夫人才缓缓道:“等不了那么久。”
“我的姐姐日日夜夜在礼国公府受苦,那老蚊婆凭何睡得安稳?”
即便是日夜兼程的快马,信件从京城到陇西,也要一月,等李家再派哥哥过来,估计都要入冬了。
“我姐姐的仇,我也能替她报。”
李书清面色平静,说的话却带着一丝血腥气。
回了院子,大夫人另外带了小崔妈妈,另外还有十几个健壮婆子,从礼国公府后门,将礼国公府的老太太捆走!
看见脑满肠肥,几乎看不出人样的礼国公,大夫人只觉得人各有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