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源几次三番想要插话,赵妨玉静静磕了一下茶盏,一声清脆的响声,衙役利落的将宋源嘴里扯出来的绢帕堵上
连夜写的诉状上说的清清楚楚,京兆尹又问了宋源几个问题,不多时,宋源的老母便哭嚎着冲进来,抱住宋源老泪纵横:
“我的儿,可怜你结了这门亲事,官家之间官官相护,如何你还你清白啊!”
宋家老太太抱着宋源哭嚎的模样,仿佛宋源已经被定了罪,即将当庭问斩一般!
人们对于老弱病残,总是心软些。
老太太吃准了这一点,抱着宋源哭嚎,颠来倒去,意思不过是赵家在官场人脉横通,要冤死宋源。
赵妨云气的发抖,但在公堂之上,皆有法度,她不能咄咄逼人,否则之前受的那一巴掌,便要前功尽弃。
她咬着自己的舌尖,疼痛促使她清醒,肚子一坠一坠的疼,但比方才好了许多。
仿佛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懂事,安分了一些。
赵妨玉看着外面百姓的议论声传入内厅,什么赵家有王妃在,确实权势滔天。
什么赵家曾经出过户部尚书,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类话音不绝于耳。
赵妨玉目光微深,漆黑的眸子宛如两丸墨玉,迸射出点点寒芒。
“我竟不知,京兆尹审案时,竟然能以叫人冲上庭来。”
闻言,京兆尹不由背后一紧。
京兆尹审理案件之时,却有法度禁止此类行为。
但法外还有人情在,所以一般此类场景,衙役们也只会当做没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