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还是出了差错!”
赵妨玉扶着炕桌,腕上圆润的胖圆条羊脂镯磕碰在红漆雕花的拐角,一声清脆的声响叫她重新打起精神来。
坐去梳妆台前,快速查看一遍自己的易容,醒枝放下账本,折好这一页,随即无声的绕过春芍,替赵妨玉从柜子里挑选出一件金丝芙蓉的大袖衫换上。
“五姑娘半月前早产,孩子来的艰难,产后恶露不止。”
“今日榴药来送的消息,说是五姑娘不成了,求王妃去见五姑娘最后一面……”
赵妨玉没想到,她不过养病的几个月,赵妨云竟然已经不成了……
此时顾不上仪态,她吩咐门外的小丫鬟去马房让人备车,又喊了几十个府兵跟上。
“你之差错,容后再议,此事待我归来,若没有个结果,往后,你也不必在我身边。”
春芍低头应是,赵妨玉携上榴药,身边跟着醒枝并另一个大丫鬟上了马车。
“走快些。”
叮嘱完车夫,赵妨玉又问榴药:“这些日子我在王府中诸事不知,五妹妹是怎么回的宋家,又是怎么早产的,你都一一与我说明白。”
榴药眼眶通红,强忍着眼泪跪下磕头道:“奴婢知道王妃挂念咱们姑娘,但瞒着王妃,也有姑娘的意思。”
“姑娘说,多谢王妃为她费心,只她这辈子已经烂在了宋源身上,她是为了未出世的孩子,便不愿再来叨扰王妃养病。”
“三月份时,老爷来了咱们院子,大晚上的,屏退众人与姑娘说了好一会子,后来姑娘便主动与老爷上了马车。”
“回到宋家后,姑娘过得也不好,吃用都少了,但到底有王妃在,宋家也不敢再如往日那般苛待姑娘。”
“只姑娘此番是老爷亲自送回去的,宋源那厮便时常拿这点讥讽姑娘,后来他故态复萌,日日喝酒,在院子里打骂仆役!”
“姑娘生的孩子是个姑娘,在宋家炸了锅,宋家老太太天天站在院子门口指桑骂槐,宋源更是酒后在屋子里发酒疯,将姑娘从床榻上拖了下来,一直拖到院子里,才被众人拦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