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擎鹤走的消息已经有几日了,赵妨玉之前一直在外奔走,倒没工夫料理这些,结果今日醒枝出门时,花房里没人,一问才知道,这些狗胆包天的人竟然连春芍都拉去做洒扫了!
赵妨玉第一时间将前后门封锁起来。
赵妨玉坐在走廊下,日头渐渐有些晒了,毕竟入夏,烈日当空,没有遮挡,还这么多人站在一处,自然叫人难受。
人群之中渐渐传来低低的嗡嗡声。
赵妨玉当着众人的面,用完了早膳,这些东西都撤下去,醒枝几个伺候着赵妨玉净面,净手。
一套流程下来,赵妨玉坐下廊下,微风徐徐,干净清爽,院子里站着的人,无一不是大汗淋漓。
赵妨玉捧起香茗漱漱口,将杯盏搁在桌上,自有人换了一盏来。
视线从人群中扫过,嗡嗡声不小反大。
“今日是谁,将春芍调出去的?”
人群中站出来一个女管事,胖乎乎的,年纪不小,一根腰带紧紧勒着衣衫,几乎将人勒成一个葫芦。
那女管事自说自话,先给赵妨玉行了大礼,然后才恳切道:“实在是这两日园子里的活计太多忙不过来,春芍姑娘是花房的,也知道该如何料理花木,这才临时将春芍姑娘借调来用了一用。”
赵妨玉眼神落在说话的老妈妈身上,跟在她身后的大丫鬟,已经有人低哼了一声。
“园子里什么活?且说一说,我记得王府原先也不过几十个仆役,后来几个园子陆续竣工,又从外面采买了一批,凑出了一百。”
“正院服侍的有二十个,醒枝几个是我的陪嫁,不算在王府的仆役里,王爷院的人也有三十之数,这些人不入内院,也不算在内。”
再去掉几个采买与膳房的,光是洒扫之人,便过了六十之数!
老妈妈面不改色:“王妃有所不知,王府虽然主子不多,但院子多,每日光是洒扫,便要耗费出去二十人力,一直做到晚间,才能将活计做完。”
“另外入了夏,不少花树都要打枝,今年得了王爷吩咐,花园里还种了一些鸡头米与菱角,这也是点了人要日日精心料理的,再有便是荷塘,园子里也有不少地方都种了果树,为防蚊虫,还要花去不少人熏驱虫药。”
听着似乎是很忙,但远不至于如此。
赵家比不上王府,但主子也多出来不少,花园园子里的洒扫二十个人足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