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与德妃娘娘,不是和您呀,您只要知道,那是位无比清冷安静的女子便是。”
毓溪说:“我见过觉禅贵人,模样美极了。”
青莲叹道:“真真一个冷美人,旁人故作清冷,或许还是在御前博宠的手腕,这位是真的冷,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气,奴婢说句不当讲的。”
毓溪笑道:“你还同我谨慎这些?”
青莲说:“不是不当对您讲,而是奴婢没资格说这话,但事实如此,福晋您不知道,后宫里哪怕最卑微的官女子,若能有儿女,不论养在何处,都是一份指望。唯独这位觉禅贵人,如今八阿哥大了,她还有几分和气,八阿哥小的时候,被温僖贵妃从咸福宫扔出来,觉禅贵人都懒得哄一哄哭闹不止的婴儿。天寒地冻的就这么杵在外头,当时若非惠妃娘娘赶去,这母子俩兴许就被冻死了,她也不在乎。”
“这么古怪……”
“太古怪了,皇后娘娘是很不喜欢觉禅贵人的,还常常责备德妃娘娘,去和这么一个古怪的女人亲近。”
毓溪善良地说:“额娘只是见她可怜吧,连那位王官女子,都曾得额娘照拂,额娘心太软。”
青莲捧来风衣,将福晋裹严实,一面说道:“虽然一年也不见几次,可人家长得美,就当个瓷器瞧着也赏心悦目,不然区区贵人,住进延禧宫,连个欺负她的主位都没有,皇上还是爱惜美人的。”
毓溪笑了:“怎么你也说这话,不怕没分寸。”
青莲轻轻打了一下嘴,自责道:“奴婢轻狂了,可……”
毓溪拦下她的手,笑道:“我都知道,咱们放在心里吧。”
说罢,主仆俩出门去,要带着礼物进宫道贺,但只给惠妃和戴贵人准备了贺礼,八阿哥的生母觉禅氏,暂且略过了。
紫禁城里,早已热闹起来,六宫纷纷来向惠妃道贺,惠妃面上笑着,心里却烦躁不堪,怎么偏偏选了安郡王府的姑娘,还是个亲爹判了斩监候死在大狱里的。
“德妃娘娘到,四福晋到……”
此时,众人听得外头的动静,纷纷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