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惜三福晋不会知道,您如此用心,真是白瞎了。」青莲最恼董鄂氏屡屡欺负自家主子,很不情愿地说,「等她出了月子,又该宫里宫外作妖了。」
毓溪好脾气地说:「你就想,我只是为了额娘在宫里的体面,荣妃娘娘与额娘向来亲厚,难道叫额娘难做吗?」
青莲无奈:「是,正因为福晋冷静清醒,奴婢才敢这般抱怨,换作别家糊涂的小主子,该是当奴才的时时刻刻提醒着了。」
毓溪笑了,只见被青莲派去西苑的丫鬟回来,便叫到跟前来问,果然侧福晋比昨日更蔫一些,连水都喝不下去,若是害喜,比起前年怀大格格时,要严重得多。
「若是如此激烈,还是早些请大夫吧,万一是病,拖着可不好。」毓溪吩咐道,「哪怕空欢喜一场,也好过病坏了身子,宫里的太医眼下请不来,去我家里请大夫。」
青莲说:「奴婢一会儿去看一眼,侧福晋若还稳当,就不必急着请大夫,三福晋转眼要生了,是三阿哥和荣妃娘娘家的大喜事,若咱们突然有什么动静,该叫人挑拨我们故意挤兑三阿哥一家。」
毓溪无奈地说:「真难啊,事事都要小心,在老百姓家里是喜上加喜,到了咱们这儿,就成抢别人的风头,好没意思。」
青莲说:「毕竟四阿哥昨晚在亲家府里打赏的事儿,才传得沸沸扬扬,没法子。」
毓溪想了想,却笑了,说道:「胤禛他到底愿意做出改变了,知道在朝堂里太过清冷孤高,是办不成大事的。他昨晚那样高调的打赏,其实是向官员们发出讯号,告诉他们,从此可以来亲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