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福晋才不会多嘴劝什么,顺从地答应下,避开外人耳目,熟练地处理了汤药。
太子妃已拿起另一封信函,又想起了什么,吩咐道:「之后宫里的节庆,你挑喜欢的,只管去凑热闹,不必陪我闷在屋子里。」
文福晋道:「妾身明白娘娘的心意,就怕出门被人询问,问起您和太子的事,妾身嘴笨,怕应付不来。」
太子妃说:「别理他们就是了,你好歹是东宫侧福晋,尊贵得很,不必看那些女眷的嘴脸,寻你自己的乐子就好。」
「是,多谢娘娘。」
「对了,太后今日赏赐来野味,我有身孕,见不得杀生,吩咐可靠的小太监,到园子里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埋了吧。」
文福晋谨慎
地问:「埋在宫里吗,只怕不合适……」
太子妃隐隐有些恶心,虽知是害喜的缘故,但心里的忌讳更深,为了让自己觉着舒坦些,便坚持道:「埋了吧,洒些花种子就好。」
而这个时辰,京郊山中的行宫里,温宪刚和舜安颜,带着他们的猎物归来。
灰头土脸的公主,一进门就喊口渴,自己海饮一大碗,还不忘送出来,让门外的舜安颜也喝一杯。
小宸儿听见动静,领着八妹妹出门,见姐姐和大公子皆是满身尘土,更瞥见姐姐耳边碎发下赫然一道带血的红印子,她着急地上前来,被姐姐比了个嘘声,不许她嚷嚷。
「姐姐怎么受伤了?」
「失足滑下山坡,没事的,爬山哪有不受伤的。」
小宸儿着急地说:「皇祖母瞧见,一定生气,姐姐可是答应了的,进山绝不冒险。」
温宪却虎起脸要挟:「皇祖母若知道,就是你告状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」
妹妹委屈巴巴地望着姐姐,眼睛都红了。
温宪这才着急,哄着妹妹说:「姐姐逗你玩儿呢,怎么会怪你呢,可不许哭啊,你一哭,我就更没得玩了。」
小宸儿幽怨地瞪了舜安颜一眼,怪他没保护好公主,就拉起姐姐的手,要带她去处理伤口。
温宪冲舜安颜无奈地笑了笑,舜安颜则躬身作揖,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也许今日就是最后一回快活。
没想到,姐妹俩躲在屋子里处理伤口,到底还是叫太后发现了,可平日在宫里,容不得孙女擦破星点皮的皇祖母,居然一笑了之,说温宪上蹿下跳,不受伤才怪,既然没什么事,之后再多小心些就好。
温宪感激皇祖母的慈爱,老人家怎么会不心疼呢,但皇祖母知道什么才能让她高兴,比起大惊小怪地责备和约束,让她继续在山上逍遥,才是她想要的。
在宫里时,皇祖母也不得不遵守那些规矩,才会事事计较,譬如此刻,太后不忘叮嘱孙女们:「太子妃有身孕的事,詹事府已告知宗亲和百官,你们今晚写一封贺信,明日一早送去,这是做妹妹该有的礼貌和规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