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福晋笑道:「谢的什么,夫妻本该同心,胤禩,咱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。」
胤禩抚摸着妻子的手:「好,我绝不辜负你。」
之后回到家中,见管事迎在门前,胤禩没再提起打铁花的事,但吩咐了他去查另外一件事,而这件事不难,日落前就得到了回应。
果然,杨老板是被乌拉那拉府大少夫人娘家的管事接走了,但不是她娘家府上要听戏,马车直接送去了乌拉那拉府,必然是为正在娘家省亲的四阿哥、四福晋唱。
「主子,京中名角儿多得是,您和福晋若喜欢,奴才都能请来。」
「来年吧,来年腊月皇上封印后,家里摆两日的戏,一日请九阿哥十阿哥他们来,一日由福晋招待女眷,再早早与那开封的匠人们下定,园里沿着池子辟出地方,办一场打铁花。」
管事的眉头微微一动,躬身道:「回主子的话,打铁花所需场地极大,各府都在郊外庄园里,或沿河的岸上办,若在府里打铁花,恐惹走水之祸。」
胤禩的手,不自觉地握了拳,他还没有能力,私下去别处置办宅子和庄园,他知道管事的话并无嘲讽之意,可听着委实令人恼火和不甘。
管事也意识到说错了话,紧张地弓着身子,生怕自己就交代在今日。
但胤禩已经冷静下来,说道:「来年先预备着,到时候怎么办,到时候再说。」
「奴才领命。」管事顿时松了口气,不敢再多嘴,匆匆行礼退下。
这个时辰,乌拉那拉府上的戏早就散了,胤禛和男眷们在书房议事,毓溪则和嫂嫂们一处逗着孩子玩,到了晚膳的时辰,今日的家宴比昨日还丰盛。
虽然明日就要回去,可毓溪已是尽兴满足,在家里时时刻刻脸上都挂着笑容,见她高兴,胤禛心里也快活,不自觉地,竟与岳父舅兄们小饮了几杯。
毓溪回过神来,丈夫酒已上头,满脸通红,她本该搬出太后的旨意来为丈夫阻拦,可如此必定叫阿玛哥哥们都扫兴,好在胤禛还算清醒冷静,自己先止住了。
夜深时,热闹的家宴才散去,两口子被簇拥着回到毓溪的闺阁,各自更衣洗漱,再相见时,胤禛正捧着一封信,在灯下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