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高兴,但也难过,若非之前父与子都不成样了,宫人们怎么会在意一顿饭。」
毓溪劝道:「皇阿玛和太子好了,你却不好,值得吗?」
胤禛道:「我难过的是,原来全天下人都知道,皇阿玛和太子不好。太子成日里都在被人看笑话,他能高兴得起来吗,他本是痛苦的,外人却只道他矫情不大方。」
毓溪不得不狠心提醒:「可若因此自暴自弃,绝非储君该有的品行,太子可怜,可他真就没半点错?所谓杀人诛心,胤禛,将来想要打压排挤你的人,也必定先摆弄你的心态,太子没能扛住,做些荒唐事宣泄痛苦和烦闷,你怜惜太子自然不是错,但将来不能以此为例,也让自己消沉。」看書菈
胤禛愣住了,半天才回过神:「怎么……这样严肃。」
毓溪并不动摇,应道:「心里想什么,就说出口了,我与你对太子的感情,注定不一样,我几乎就是个外人。所谓旁观者清,清的便是冷漠无情,在你眼里太子诸多的无奈辛苦,可于我而言,就会想,他为何不先正其身,其身正,自然无畏天下谗言。」
胤禛禁不住笑了,但不敢轻浮,端正态度道:「福晋说的是,我受教了。」
「你在嘲讽我?」
「是真心的,要不要我起誓?」
毓溪着急了,嗔道:「什么起誓,可不能学那些浪荡子,随口起誓哄人,连神佛都不放在眼里。」
胤禛故作委屈:「可你不是怪我嘲讽你,我该如何自证,神佛来了都不能给我做主。」
「你啊……」毓溪也笑了。
「这番话说的极好,二哥他身为太子,本该更有担当,我也该在兄弟和君臣之间,摆正自己的位置。」
「总之,你好好辅佐太子,将来的事,将来再说。」
夫妻俩目光相对,心意相通,有些话就不必再明说,他们心里都知道,眼下是眼下,将来谁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