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祉叹气,坐下道:「不过是一问,好在心里有个底,宫里都传开了,也没人来找你我麻烦,可见不会有什么,但我总不能什么也不知道,万一皇阿玛和额娘问我呢?」
「你觉着,是老四家的坑我散播出去的,还是另有人瞧见了到处说?」
「四弟妹若要害你,昨日你就被宗人府找去问话了,何苦白瞎她的好心,你在人前那般张扬,长眼睛的都能瞧见,如今一传十十传百,你找哪个算账?」
三福晋恨得咬牙切齿:「若叫我知道是谁多嘴,非撕烂了她。」
胤祉看了眼屋里没有旁人在,轻声道:「和你打个商量,不如将错就错,替我办件事可好?」
三福晋听着新鲜:「哎哟哟,还以为你要兴师问罪,原是来求我的?」
胤祉说:「是求你,还有方才那丫头,我连见都没见过,你可以嫌弃她,但别往我身上扯,我对你还不好吗?」.Ь.
三福晋啐了一口,可心里很得意,扬起长眉说道:「求我什么,先说来听听。」
那一晚后,京城接连几日大雨,本以为能带来些许清凉,谁知雨过更是酷热,京城大街上,巡视的差役顶着烈日走上半天,也见不着半个人影。
却是这样的日子,一辆马车停在了四阿哥府的东角门外,阴凉地里值守的小厮迎上来,见是三阿哥府的车驾,忙恭敬地问:「是三阿哥到了吗?」
车厢里下来体面的婢女,说道:「是我家福晋来了,快去通报。」
三福晋掀起窗帘,见这应话的小厮一脸为难,显然是因为她没下拜帖,府里管事不曾知会,照着京城里的规矩
,随意登门很不体面,遇上老练狡猾的奴才,揣摩主子心思,能在这儿就编个故事给拦下。
她冷声道:「你犹豫什么,自家妯里串门,难道还要设案焚香来迎我不成,大热天把我晒在这里闷坏了,你是死是活?」
小厮不敢顶嘴,很快,消息传进了内院,毓溪正和不能玩水而哭闹的念佟较劲,自然心情就不怎么好,碰上三福晋这没头没脑地跑来,就更不耐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