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禩欲言又止,他并不愿妻子总将这些话挂在嘴边,可不得不承认,他很在乎自己的名声,他不愿霂秋给自己添麻烦。正如这去观里烧香的事,再如何虔诚恭敬,也是抛头露面的事,早晚会被议论。
不久后,夫妻二人气氛微妙地散了,去往道观的马车上,八福晋低沉着脸,原先爱看的街景今日也无甚兴致,早早放下了帘子,眼神空空地随着车马摇晃而呆坐着。
「福晋……」过了许久,珍珠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「想劝我什么?」八福晋苦笑。
「八阿哥是为您考虑,担心您在外头受委屈,您可千万别误会。」
「今日天气不好,我才闷闷的,不与他相干,方才我们说得好好的,没事。」
珍珠再不敢多嘴,小心地给福晋斟了茶,安静地坐在一边。
喝了茶,身子里暖融融的,又到一年秋天,到八福晋出生的时节,可惜当年她的降生,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喜悦,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口,就连亲生母亲,都舍得弃她而去。.
将茶碗递给珍珠,八福晋心中叹了声,如今做的一切,看似为了胤禩,实则是为了自己,为胤禩谋事业,就是为自己求前程,八阿哥将来封王乃至做皇帝,她郭络罗霂秋这辈子,才真正能有翻身的机会。
至于胤禩能不能理解,能不能在乎,她都不强求了。
马车到了观前停下,珍珠下车命小厮放凳子,待得八福晋被搀扶下来,主仆俩一同瞧见大阿哥府的奴才从边门出来,被小道士客客气气地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