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婵如转身,看见楚之音手里抱着的楚潇潇,神情一顿:“之音!你怎么带了个孩子来?她是你的谁?侄女吗?”
没等楚之音回答,她又自问自答起来。
“哦!我忘了,你没有孩子,跟我一样,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。我是寡居,比你和离好听些。”
楚潇潇听了,随即朝她翻白眼,还凶巴巴地朝她“啊”了一声。
【我小姑和离可比你寡居好多了,和离是两个人过不下去,分道扬镳。寡居却是你命格不好,留不住丈夫。】
听了奶团子维护自己的话,楚之音的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。
她家潇潇别看才几个月大,看事情比谁都通透,实在难得。
“婵如!你喊我来就是为了比较咱们两个谁更倒霉?”楚之音的语气里带着一分戏谑,一分嘲讽,八分不满,“不管是我和离还是你寡居,对世人来说,咱们都是命运不济之人,你说呢?”
不等她回答,楚之音有样学样,自问自答。
“我比你好一些,我家里哥嫂爹娘不嫌弃我和离之身,依然把我当未出阁时的姑娘一样看待。你家里就未必了吧?你爹娘允许你归家吗?”
说起这个,刘婵如的气焰顿时矮了好几分。太尉府一直是她的继母当家,未出嫁时,祖母念她亲娘早逝,总是多疼爱几分。
后来祖母没了,她的亲事落到了继母手里。
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命书,说她八字过硬,克母克夫,一份嫁妆,将她嫁去了外地。夫婿是个体弱多病的,勉强活了几年,最后撒手而去。
她无儿无女,在那里实在过不下去,带着部分嫁妆,偷偷摸摸回了京城。
继母说不敢明目张胆收留她,与礼不合,她只好带着丫鬟婆子住在城外的庄子上。陈氏是她夫家的姑母,前几天去拜见,得知她有心算计楚之音。
刘婵如想巴结这位姑母,就自告奋勇出了这么个主意,希望平宁候世子能梦想成真。
“不说了,之音!咱们一块儿坐下说说话,聊聊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