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六儿的豆花铺子就在城西的一角,有一个不大的门脸儿,后头还有几间房屋。
在这里,算得上是“豪宅”。
其余狭窄的巷子两旁,是低矮破旧的房屋,它们紧挨着彼此,仿佛是岁月中相互依偎的老友。
墙面斑驳,雨水冲刷的痕迹和时间的侵蚀让这些建筑显得格外苍老。
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斑驳的青砖和裂缝,给人一种不言而喻的艰辛,与毛六儿那收拾齐整,粉刷一新的“豪宅”,完全是两种境界。
豆花铺里坐着的客人大部分都衣衫破旧,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,里头是白白嫩嫩的豆花,配上馒头包子和油饼,足以饱餐一顿。
老太太把马车停在不远的地方,带着小孙女和黑炭头在城西这片街道上溜达。
沿街的小店和摊位虽不多,却各自努力地在有限的空间里经营着生计。
有的卖着自家手工编织的篮子、竹席,或是修补着鞋子、衣物。
有的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瓜果,虽然品种不算丰富,但都是附近居民自给自足的辛勤成果。
摊主们或坐或站,脸上挂着朴实无华的笑容,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顾客,那份对生活的坚韧和乐观,让人动容。
祖孙俩随处走走停停,看见豆花,楚潇潇要了一碗。
毛六儿亲自招待:“老太太!这是您给孙女要的豆花,甜口的。我们这里也有咸口的,要不要来一碗?”
老太太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,和蔼地点点头:“来一碗。”
黑炭头跟着坐在主人身边,他面前碗里的豆花也是甜口的,搅动了一下,不敢吃,怕被下了蒙汗药。
奶团子迫不及待是舀起一口豆花,吹了吹,送进嘴里,绵软嫩滑,甜滋滋,豆花特有的清香味瞬间溢满口腔。
仔细品尝了一会儿,无奈叹气。
【怎么没有蒙汗药?我都主动送上门了,为什么不下手?没劲。】
黑炭头心里乐开了花,没有蒙汗药好啊!没有他就好好尝尝。要是真有蒙汗药,那就不敢吃了,他得保护好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