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一圈白沙布的朱标在马忠的陪同下回到了春和宫,这可把常秀吓了一跳,心想怎么去了一趟御书房,还受了伤。得知真相的常秀心中愧疚万分,又是一阵掩面而泣,朱标好说歹说才给哄好。
“这两日茂弟进宫,我不方便见。”朱标指了指头上的纱布,“你跟他说,一定要盘下那家店铺,买卖照做。另外,无论如何要留住原来的店主,让他当掌柜,这一条千万不能马虎。”
常秀虽然不明白朱标为何一定坚持留下那中年苦主,也没有深究,表示一定把话带到。正在这时,秦顺回来复命,抬头看见朱标头上的纱布,着实吃了一惊,立马跪地,磕头如捣蒜,自责没有照顾好太子。
对于秦顺,朱标当然是不能实话实说,但也无需解释,只是告诉他一点儿小伤不要紧,让他把自己走后面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一说。秦顺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。
“好,此事你办得不错。那苦主居然还愿意做这笔买卖,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。他姓甚名谁,家住哪里,你可有打听?”朱标问道。
“那人姓孙,叫孙喜旺,江浙海宁人。前两年从老家来京师做生意,开了间绸缎铺。”秦顺回答。他为人机灵,熟悉朱标的行事套路从应天府出来。从应天府出来后,一直和中年男子套近乎,就是在打听这些情况。
“这么说,他家境应该不错,怎么会卖铺子呢?”
“当初他开这个绸缎庄也是倾尽家财,还借了外债。他只身来到京师,家眷都在老家海宁,所以没有另买宅子,平时就住在店里。”
听到这里,朱标不由得感叹:“在大城市打拼,难啊!”
秦顺接茬:“殿下说得对。孙喜旺盘算等攒下些钱就买个宅院,把父母妻儿都接过来。不曾想,去年倭寇扰边,他们家遭了难,幸得官兵及时赶到,性命才得以保全,但家里的东西被抢光了不说,房子也给烧了。”
“可恶。这帮无恶不作的倭寇,孤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、挫骨扬灰。”朱标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,把常秀和秦顺都给惊了,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过一会儿,朱标问道:“这就是他关店的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