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常秀气得够呛,“要是给曹国公府加了恩,你的怨气还不得把房顶给掀了啊!实话与你说,是我不让陛下加恩的,你要怨就怨我吧!”
“姐,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!”常茂继续嘟囔。
“孺子不可教也!”常秀一拍桌子,怒道,“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常茂没想到惹姐姐能生这么大的气,赶紧赔不是:“姐姐您别生气,是小弟口无遮拦,是小弟的错。”
常秀余怒难消,压着火儿说:“无功不受禄,受禄难长享,实打实地做事才是正道。你看看魏国公家的徐允恭,宋国公家的冯诚,早就去了军中历练,杀敌立功了。”
“那个,我也想啊!这不是没有机会嘛!我连个实职都没有,当大头兵也没我的份儿。虎父无犬子,我自认为不比他们俩差。”
听到弟弟这样说,常秀心中稍有安慰,方才常茂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,她真的是又气又恨。常秀说:“你要是有这份儿心,姐姐我一定给你求来一次机会,能不能抓得住,就看你的本事了。舅舅一直在北边,你跟在他身边,家里也放心些。”
“谢谢姐姐。”常茂起身施礼。
“咱们是一家人,姐姐不是见不得你好,只是怕你年少轻狂,做错了事儿,毁了家业的根基。想长享富贵,要么有亲缘关系,要么有功劳在身。要说亲缘关系,咱们家有,别人家未必没有,与功臣家结亲,以后可少不了。所以要两样都有才保险。”
“姐,你放心,我明白。”常茂回答。
“子曰,察其言,观其行。光嘴上说得好没用。”
“知道了,姐。我说到做到。”
“好吧。母亲身体怎么样?常升呢?”正事儿说完了,常秀和弟弟拉起了家常。
就在常家姐弟闲聊的时候,早朝已毕,朱标习惯性地退往华盖殿。方才早朝,诏命魏国公、曹国公、宋国公、卫国公休息数日后,重返北线,信国公汤和留京师。
在华盖殿,朱标召见大都督府都督同知沐英、中书参政冯冕和仪礼司司丞郑肃。
“自立国以来,沿海倭寇猖獗,屡屡扰民。官军击退,少倾复来,民不堪其累。所所记不错,本月之内已有三份奏报了吧。”朱标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