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最近参加的宴会太多,钟又凝倦的打盹。
她拍了把沈佳舒的屁股:“走了。”
沈佳舒是个脾气藏不住的,没能替闺蜜把火发出来,就气的把自助点心给包圆了。
她摸着怀孕大的肚子,痛苦的说不出话来。
钟又凝扶着沈佳舒刚走出几步,一道人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。
沈佳舒火气腾腾指着来者就要开骂,但肚子撑得实在难受,一张嘴都怕冒出来。
殷时律很高,站钟又凝面前笼罩了一层阴影,身上的不近人情比凌晨的透骨寒还让人望而却步。
他平静的看着钟又凝,通知一般:“回家了。”
这自然的口气,给钟又凝一种他们是正常夫妻的错觉,好像他每晚都会接她一块回家。
事实上,这是他们当了两年夫妻第一次开口对话。
不过,高贵的殷总主动跟她搭腔,钟又凝倒是可以勉强回他。
钟又凝长的明艳大气,这么一笑媚的晃眼:“哪门子的风居然能把殷总给吹过来,可真罕见。”
身后的白瑶做主替殷时律回:“殷总下了飞机都没来得及歇息就赶过来参加宴会,刚刚因为谈工作就没先过来你这边,抱歉了哈又凝,你千万别生气。”
哦,原来是女秘书这股妖风。
钟又凝勾起唇角,笑容深不见底:“这有什么抱歉的,凭我们这关系跟你共享老公都行。”
白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有些难过:“又凝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我和殷总什么都没有。”
瞧这委屈表情,看的沈佳舒都想直接一张嘴全吐她身上,但公共场合属实不雅。
钟又凝弯着唇角:“嗯,以你的人品,我信。”
要不是多年前亲眼见过白瑶跟殷时律在一起过,钟又凝还真就信了他们之间清清白白。
场面话说完,钟又凝瞬间耷拉下眼皮子:“朋友快生了,先走了。”
擦身而过的瞬间,钟又凝手腕被滚热的手掌突地攥住,男人的手表链条一同贴了过来,丝丝凉凉的。
殷时律侧眼看她:“上车,我送你们。”
钟又凝:“没看我朋友羊水都快破了?急得很,我得开我的超跑。”
嘴上说的着急,却一点都没那意思。
殷时律瞥到她脚上的银色细高跟,目测有八厘米:“穿高跟鞋开超跑,你挺大胆。”
钟又凝笑出一声:“死了血又溅不到您身上。”
某些人就是爱演,一小时前还装不认识她,现在过来演什么夫妻情深。
殷时律对钟又凝的阴阳怪气显得很平静,没脾气似地:“你一死婚前协议就全部作废,真溅不到么。”
钟又凝暗暗拧动手腕企图从他强势的股掌间抽离,嘴上轻松:“再溅也没影响到殷总您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啊。”
殷时律听出来她在损自己,懒的与她计较,声音特淡:“这些词用我身上并不恰当,你不如翻词典多学俩成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