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又凝红着眼打断他:“闭嘴!”
她是真的烦殷时律永远理性自持的样子,像个无坚不摧永不犯错的机器人,地球爆炸都不能让他有分毫慌张。
他怎么不说她生气都是因为他?
殷时律让她的嗓门震的耳膜疼,懒得再哄她,也取消了给她新号的决定,去了浴室。
话都说开了,她还有什么气可生的?
殷时律挺烦她这副大小姐做派的,什么都要依着她以她情绪为主,地球爆炸都得先哄她。
殷时律刚推开浴室门,钟又凝抢先一步走进去大力把门拍上。
若不是反应快,殷时律鼻梁都要被拍碎。
殷时律用力闭了闭眼,不跟她计较,去了楼下浴室。
他慢条斯理的解扣时,意外发现白衬衫的胸襟上有两道湿漉的痕迹。
眼泪。
殷时律顿了两秒,把衬衫脱下来扔进脏衣篓。
*
钟又凝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俩小时后,全身肌肤护理总是浪费时间。
用沈佳舒的话说,就钟又凝这死精致的劲儿去世那天都得带妆入土。
殷时律靠坐在床头,支起的一条腿上放着银色笔记本,屏幕上的白光反射在他镜片上,冷意森然。
他穿了件藏蓝色睡袍,正松松垮垮的衬在身上,慵懒矜贵。
殷时律扫了钟又凝一眼,收回继续忙。
敲打键盘的指尖一顿,殷时律再次抬眼。
钟又凝皮肤白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,金色质感的长发披散在薄肩上,卸过妆后的五官清纯。
她穿了条乳白色丝质睡裙,手臂、大腿和半个乳沟都露在外,走起路来风情不断,引诱采撷。
注意到男人不加掩饰的目光,钟又凝路都快不会走了,走过去就把他眼镜给摘了,凶巴巴的警告:“不准看!”
视线突然模糊,殷时律蹙了下眉,碍于她先前的发火就没敢计较:“挺好看。”
美丽的事物如此养眼,谁都会喜欢,殷时律也不例外。
殷时律并不会夸人只会说实话,钟又凝不知道他性子以为他在夸自己,傲娇的哼了两哼。
自己在婚房里生活了两年,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太不适应,钟又凝迅速钻进被窝把自己裹的堪称粽子,也不知道在提防些什么。
她闭上眼背对殷时律,耳朵很尖的听到他合上电脑的声儿。
身后的位置往下陷了陷,全都裹压在她身上的双人被,被男人强行往外拽了出来。
很快,被窝里温度上升,多了丝不属于她的味道。
殷时律的炙热呼吸像一股小风不时的拂在钟又凝的后颈,搞的她痒到难耐又僵硬着不敢动。
四周静谧,俩人的呼吸频率高低不均,总有种诡异的安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