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上次在浴缸里放电音激情开唱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。
这次,她正戴着耳机,坐在主卧的露天阳台上画着设计稿。
她穿的随意,是一件雾蓝色的睡袍,头发随意的用铅笔卷起来盘着,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戴了副黑色眼镜。
倒是将她平日里那副冷艳强势给遮住了,多了几分文静温柔。
殷时律进来时,她正背对着,丝毫不知情。
殷时律站在门口,上下掠了几眼钟又凝此刻的样子,顿了几秒,抬脚走了过去。
他就站在钟又凝身后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画的设计稿。
钟又凝一边听着歌一边身子微微摇晃,嘴里哼着惬意的曲调,丝毫不知身后有个人在盯着看。
看了会,殷时律觉得无趣,便转身欲要离开。
不知想到什么,殷时律直接坐在了钟又凝身边的位子上。
钟又凝正哼着歌,心情美丽,转眼就看见了殷时律。
如同闪现,明明上一秒还没有,眨个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眼前。
钟又凝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栽了下去,胡乱把耳机摘了扔桌上。
“你有病吗!”
上次在医院吓她还不够,这回又在家里吓她!
行了,美丽的心情直接无了。
殷时律却淡然处之的道:“本来想拍你一下,但这样估计会更吓你。”
钟又凝没忍住朝他翻个了白眼,抓起设计稿放到柜子里,起身就走。
走了两步,她又折了回来:“协议书签了没?”
殷时律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,“我为什么要签?”
钟又凝:“你说你为什么签?因为我要和你离婚!”
这无性生活的婚姻也就罢了,关键还无爱,这狗男人还总气她。
那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劲?
突然觉得陈婉华那种,虽然丧偶式婚姻,但每天都包养男大学生的日子,也很潇洒。
至少那些男人都能甜言蜜语给足情绪价值。
而殷时律,又闷又无趣又机器人,年纪轻轻就好像死了。
殷时律眼底不动声色的冷了:“钟又凝,我们现在还不是离婚的时候。”
钟又凝:“你不离,那就等着接法院传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