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时律不太明白,他和钟又凝的事情为什么会殃及到白瑶。
在他眼里,白瑶只是一个工作能力很强的秘书,仅此而已。
况且,他已经给白瑶惩罚了——休假。
殷丛山冷冷的道:“不开除她,你就等着和凝凝离婚吧!”
这混小子是一点都不懂。
殷时律眉头微蹙,淡道:“以白瑶的工作能力,开除她未免太可惜。”
他就是这样一个资本家,不将人榨干到毫无利用价值,是不会撒手的。
“你这个混小子!”
殷丛山听他这回答,又是气从心来一个拐杖打在他背上。
殷时律没有躲,默默站在那里承受着,只是镜片后的一双清冷黑眸,隐着不解。
殷丛山看出来他确实不懂,心里简直又心疼又可气。
心疼的是,这个孙子没有正常的人类情感,连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可气的是,这大孙子的榆木脑袋是真的不开窍。
媳妇儿都要跑了,还在这琢磨利益呢。
“凝凝是真的不想跟你过了,你就看不出来?”殷丛山问。
殷时律点头:“看出来了。”
殷丛山音调拔高:“看出来了,你不抓紧挽回!”
殷时律思考片刻后,说:“爷爷觉得,我给她多少钱她能不跟我离婚?”
殷丛山人差点晕过去,为了防止又要进抢救室,他提前就把氧气给吸上了。
用钱来挽回一个人,这确实是殷时律这种资本家能干出来的事。
可问题是,钟又凝缺钱吗?
“算了。”
殷丛山喘出口气,声音虚弱的道:“你们离婚吧。”
殷时律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,“爷爷同意我们离婚了?”
殷丛山冷冷一笑:“我同意了,凝凝嫁给你这么个不开窍的玩意儿,简直是太倒霉了!”
殷时律:“……”
病房内安静了下来。
殷时律就坐在那,静静的看着殷丛山氧气瓶里咕噜咕噜冒泡的水。
殷丛山不开口,他也不开口。
闷的像个万年不开缝的葫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