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又凝与殷时律说话的语气,从来都是两种。
要么凶,要么没那么凶。
如今,她叫他时,声音却充满了妩媚以及只有男女间的撒娇。
听的殷时律错愕住。
钟又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竟然突然会叫他老公。
要知道,这是钟又凝第一次叫殷时律老公。
但已经叫了出去,又收不回,只会强行收场。
钟又凝强行压住心底拼命翻腾的情绪,颇为羞耻的再次出声:“怎么了老公?”
羞耻是一方面,更多的也想逗逗他。
就在眼睛快要钉在钟又凝身上时,殷时律蓦地别过头。
白皙脖颈上的凸起喉结上下滚动几下,他哑声道:“我没事。”
钟又凝了然的点头:“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?那我不叫了哦。”
殷时律猛地与她对视,镜片后的双眼冷岑岑的:“喜欢。”
音落下,殷时律从钟又凝的眼里看到了戏谑。
被她逗了。
殷时律神情赫然晴转阴,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,不想理她。
但快要滴血红彤彤的耳朵,却出卖了向来平静的他。
钟又凝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,傲娇又高贵。
明明身高那么高,可她却觉得,此时殷时律只有三岁。
这一刻,钟又凝更能体会到曲晨说的那句话了。
从前,她只觉得殷时律是个冷漠理性没有感情的资本家。
现在,从和殷时律的日渐相处中,钟又凝越来越感觉到,殷时律内心住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。
一点也,不经逗。
钟又凝小跑着追上去,牵住了殷时律的手。
殷时律明显僵了下,但没松开,片刻间,手掌便缓缓地将她的手牢牢扣住。
庆功宴会上,宾客们来自各个国家,有黑皮黑眼,有金发碧眼。
集合了世界各地的时尚圈内大佬。
段承修是这次的主角,他没时间照顾钟又凝,就提前和她说了声抱歉。
钟又凝倒是不挑理:“我没事,你该忙忙你的。”
期间,也有不少人来和殷时律敬酒。
钟又凝刚要阻拦,就听他淡淡的道:“香槟而已,酒精度没那么高,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