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散场,段承修不见钟又凝的身影,到处寻找。
直到走出冗长的长廊,走出门口,站在屋檐之下。
看到钟又凝后,段承修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。
但……
段承修看着雨幕之下缠绵的二人,错愕且震惊。
大雨滂沱,殷时律和钟又凝站在雨中相拥,甚至还在接吻。
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,在昏黄灯光的街头下,两道影子叠在一块,张力中带着缱绻。
身侧的手攥了攥,段承修敛去眼底的痛苦,默默的转身离开。
殷时律的话让钟又凝全身的血液都滚烫住了,也就没注意到段承修的出现。
“你喝多了。”
钟又凝松开他的桎梏,转身欲要离开。
殷时律从后面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,嘴唇贴着她的耳廓低声道:“殷太太,我们从未有过夫妻之实。”
两年,从未有过。
他沉沉的声线中透着几分醉:“你就不想?”
湿凉的大雨也浇不灭殷时律身上如火焰般的炙热,烙铁般牢牢的贴在钟又凝的后背。
“殷时律,你喝多了……”
钟又凝挺恨自己,身体还是对他有反应的。
殷时律再怎么样,终究是个男人。
她隐隐有点颤栗,于是就将这份羞耻的反应,伪装成了冷。
她倒吸了口冷气正要说话,殷时律亲了口她的耳垂。
钟又凝彻底僵住,有股酥麻的感觉直通四肢百骸。
然后,殷时律拉着她,大步离开宴会现场。
钟又凝被他拉着,快到跟上不上他的步伐,最后只能小跑着。
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吃力,殷时律回头看了她一眼,扯唇笑了。
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已经被雨水打湿,一颗又一颗的水珠落在上面,泛着湿气,衬得他湿漉苍白的脸庞有一种野性。
一切的记忆和画面,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。
面前的男人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少年。
只是唯一不同的是,少年身上的孤傲高贵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朝气。
那是他从未拥有过的,青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