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睡得很香很熟,钟又凝可以清晰的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。
钟又凝就维持坐着低头的姿势,始终看着殷时律。
殷时律睡着的样子,很乖。
可他即便是睡着了身子却也无法放松下来,始终都处于紧绷的状态。
钟又凝能感觉到他身上浓浓的不安全感。
过去很久之后,钟又凝浑身都僵了,也酸了,且不停地在打哈欠。
她以为她会没困意的,不知是不是被殷时律传染的,她现在困得要死想睡觉。
钟又凝将手正要从殷时律的掌间抽开,睡梦中的殷时律下意识的攥住。
这次攥的更紧了。
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,她不能走。
她要一直一直,陪伴在他身边。
钟又凝无奈的叹了口气,眼皮子都在打架。
无奈之下,她只能一点点挪着小动作躺在他身边,闭上眼。
她真的很困,她就眯一会。
只眯一会儿……
-
殷时律是被门铃声吵醒的。
那门铃声一阵一阵的,还带着急促,听着让人非常厌烦。
殷时律被吵醒,格外的烦躁。
他正要起身,倏然愣住。
钟又凝就躺在他的身边,闭着眼呼吸均匀且深,睡得很香很香。
她安静下来的样子,就像是块,柔软且甜。
身上没有了那些尖刺。
殷时律不经意间,就看入迷了。
忘却了时间。
真好。
钟又凝就这么躺在他的身边,没有任何防备,一切都那么自然。
时间仿佛回到了,他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。
殷时律忍不住抬手,将挡在她脸上的碎发拨弄开。
指腹顺着她的发,缓缓挪到她的眼睛上。
睡梦中的钟又凝眼睫顿时颤了颤,殷时律立刻收回了手,生怕她会被惊醒。
待到钟又凝眼睫不颤动,殷时律再次,鬼使神差的拂上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