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太后不愧是上一届的宫斗王者,她觉察出刘彻的心思,警告他已经因为明堂的事得罪了太皇太后,如果再忤逆大长公主,一定会严重得罪她们,告诫刘彻谨慎行事,刘彻只好稍稍尊重馆陶公主与陈皇后。”
馆陶公主更加庆幸自己的决定。
幸好她现在已经没有把女儿嫁给胶东王的打算,否则婚事一旦定下,皇帝再看日后自己与女儿的不逊,必定勃然大怒,届时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收场了。
馆陶公主心想:自己已经贵为长公主,弟弟是皇帝,母亲是太皇太后,她得到的已经很多了,何苦再把女儿送进宫廷?就让女儿做一个尊贵的公主之女,嫁给王公贵族,还有舅舅和表弟撑腰。
景帝冷笑:“区区长公主之女,也敢让大汉皇帝忍气吞声!”
王夫人笑容娇美,说道:“长公主对彻儿拥立之功,骄纵些也是寻常。”
她笑得仿佛一朵芬芳的花,内里却掩藏着獠牙。
儿媳再亲,也比不过自己的亲儿子。天底下哪有母亲愿意自己的儿子看儿媳和岳母的脸色?更不用说是皇家了。
景帝冷哼道: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馆陶才是皇帝呢!”
王夫人笑而不语。
文帝看窦皇后的眼神已经很是不善。
窦氏因病失明,刘恒就已经不怎么宠爱这位皇后了,他更偏爱那些年轻娇艳的妃子,其中最受宠爱的是邯郸慎夫人,甚至允许慎夫人公然与皇后同席而坐。
文帝在上林苑游玩时,袁盎考虑到皇后与妃嫔应该尊卑有序,方才能上下和睦,就将慎夫人的坐席往后挪了一点。这下可惹恼了慎夫人,文帝也很是不高兴,直接返回未央宫。
虽然刘恒对窦氏已经淡了很多,但她毕竟育有太子,窦氏也安安稳稳地呆在后位上。
至于后宫干政的事,秦汉干政的太后也不是没有。窦氏一向安分,谁知道她活得长,手伸得也挺长,儿子立储要掺一脚,孙子也要管一管,连馆陶公主也敢骑在皇帝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