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刻钟后,她平稳的落在这处山脉最高的崖顶。
神识慢慢铺展开来,她才发现此地居然像是一处天然的迷阵。
阵中间就生活着一群绕着篝火,载歌载舞的匪寇。
他们倒是过的甚是安逸,只是苦了行一条路的商人百姓。
也难怪车县县令几次攻打无果。
唯有大量的士兵攻入,才有可能破了此阵,成功除匪。
她脚踏飞剑,准备施展法诀破了此处的阵法。
不料百米处的一处山洞,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声。
气息不弱,一个后天七重,一个后天九重。
“老大,车县县令莒那个狗东西,过河拆桥,不仅抢了我们的东西,还想杀人灭口。简直欺人太甚。”
“若不是我们此处隐秘,早就被他灭杀殆尽。”
约莫十五、六岁的黑瘦青年用木棍搅着火堆,很是气愤。
“黑木,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。人心叵测,他竟然如此狠毒。”
“如今只有我们两个逃了出来,说好的事后赦免我们逃奴身份,也成了空。如今更是连累山上的人,以匪寇身份论处,是我害了大家。”
另一个约莫二十多岁,同样皮肤黝黑、国字脸,但眼神正气的男子眼眶泛红,满脸愧疚。
“老大,此事不怪你,怪就怪我们出身不好,命不好。跟在你身边是我过的最自由、最开心的日子。”
黑木从未怪过黑山。
想想曾经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,与兽斗,搏生死。
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添新伤,有时甚至不想活到第二天。
“黑木!是我无能。”
黑山愧疚,要是他不执着于平民身份,也不至于致大家于如今生死两难之际。
一拳猛的砸在泥洞上,鲜血顿时从泥壁间流了下来。
“你干什么,黑山,此事不是你一个人之错,只怪人心险恶。你不用把大家的死,都背在你一人身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