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纪时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好,闭着眼睛脸上满是痛苦之色,床边的机器也滴滴滴叫个不停。
方舒年从包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,依次摆在床边的小桌上。
又掏出一包银针。
之前让纪承文找的东西里面就包含了这个银针。
其实她完全可以用精神力凝成的针,可她想让这些一心想着治病救人的大夫们旁观,至于能领悟多少就看个人造化了。
她指着桌子上的几个小瓶子,依次给纪承文讲解等会给纪时喂药的顺序。
方舒年要施针,大夫们此时也根本没心思做这件事。
只能纪承文自己来。
事关儿子的性命,他记得十分认真,怕记错,一向对自己记忆力十分自信的他也在心里默默背了几遍。
有这么多专业大夫在,方舒年还没说话,她的银针就有人主动拿去消毒了。
手套也及时送到了手边。
方舒年:“……施针不戴手套。”
不过她还是去仔仔细细洗了个手。
她忽然发现这个世界的大夫看病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。
她有精神力,根本不用那照身体的机器就能知道身体里的情况,可这些普通大夫不行啊!
他们纷纷拿着一张方舒年根本看不懂的黑白骨架图在那看,方舒年又将精神力感知到的情况给他们讲述一遍。
“啊?这个上面只能照出心脏缺了一角,根本看不出还有两根血管堵塞。”
“机器也不能全信,很多细节的东西还是不能照出来……”
“我们也不能一味依赖机器。”
“对对对……”
刚开始,大家就因为机器不准这个问题开始讨论,至于方舒年说的筋脉,他们自动把它归类为血管。
“我要用药先稳定他的病情,维持他的生命状态,再用银针帮他疏通筋脉。”
在心脏上面用银针,这种情况他们别说没见过,就连听都没听过。
凶险程度可想而知。
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,在方舒年看来就是比用精神力复杂些罢了。
一切工作在纪承文给纪时喂下第一颗药开始了。
看着方舒年眼睛都不眨的一针接着一针扎在纪时的心脏附近,动作又快又稳,看的所有人心惊肉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