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舒年为了给这老头看过程,让领导放心,她可算是费尽了心思。
再加上她现在能省些精神力就省着点用,现在就算坐在这什么也不做她都能感觉到精神力在不断流失。
这种情况让她有些心慌,省城是不能多待了,还是要尽快回去才行。
真正开始的时候也不像余思德想象中那样高大上,只见方舒年缓慢带上医用手套,拿起一株药放在手上扣开始搓。
和搓汤圆的手势一样。
余思德:……
怎么跟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。
之前他听方舒年说搓药丸子,还以为只是个形容词,谁能想到她是真的用手搓啊?
好不容易接受了她真的用手搓药丸的这个事实,后面的情形又差点把他眼珠子惊出来。
只见那药草在她手中很快被搓成了一个球,那个球又开始缓慢的掉皮,像药渣的东西不断往下掉。
渣滓越来越少,她手上渐渐出现一个极小的透明色珠子,眼看最后一点药渣要落下。
方舒年咳嗽一声,及时唤回了余思德的思绪,他连忙拿起桌上的药草放在了她的手上。
就见那双手不停来回搓,那一株药就像被手吃掉了一样,和之前那颗珠子融合成了一颗球。
很快又开始掉药渣,整个过程和之前一模一样。
就这样,病房里的人都看着这一幕,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安静的只能听见手搓的声音。
周而复始,一遍一遍不停重复
方舒年的手始终没有停下来。
桌上的药材越来越少,方舒年手上的珠子也越来越大,是晶莹剔透的白色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方舒年精神力的消耗也越来越多,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,额上也渐渐浸出细密的汗珠。
纪承文此时也注意到了方舒年的不对。
想要开口问,方舒年却先一步开口,“纪叔叔,麻烦你把那个瓶子里的药给我一颗。”
昨天炼制的恢复精神力的药丸,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颗,没到万不得已她都没打算用。
纪承文连忙从瓶子里倒出药,赶紧给方舒年喂了下去。
方舒年的脸色这才好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