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多问什么,贺毅给她穿上拖鞋,拉着她下床到小桌子边坐下。
朱姨始终低着头,不敢看左子萱。
左子萱起初也没在意,只当这朱姨平时被原主欺负狠了,害怕她,所以才表现得那么诚惶不安。
朱姨将饭盒递到左子萱的面前时,左子萱却皱起了眉头。
这朱姨身上怎么有一股淡淡的曼陀罗花臭味?
她抬起头,若有所思的看向朱姨。
朱姨被左子萱看得如芒在背,全身都不自在。
她放下饭盒后,赶紧站得远远的等着。
贺毅见左子萱一直盯着朱姨看,拽了拽她的袖子,“看什么?赶紧吃,吃了朱姨好收碗回去。”
左子萱没说话,抬着饭盒刨饭,但眼睛时不时的还在往朱姨的身上瞟。
朱姨被她看得实在是全身发毛,干脆转身出了病房,在坐门外的木长椅上等着。
贺毅杵了杵左子萱,小声的道:“行了,赶紧吃。平时少欺负朱姨,人家无儿无女,挺不容易的。”
“无儿无女?她男人呢?”
“听说自然灾害那一年,逃难的路上死了。
说来她真是个可怜人。
听说她在来我们家之前,在街上讨过饭,砸过石头,背过泥巴,还捡过破烂。
后来无意中救了泽都市政府,市委书记家的老太太,才被留在他家照顾老太太。
老太太死了,她辗转去了好几个家庭做帮工。
三年前才到我们家里来的。”
左子萱没再说话,安静的吃饭。
半小时后,贺毅让朱姨进来收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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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姨将饭盒收了,连桌子都没有擦,便急匆匆的跑了。
左子萱慢慢悠悠的走到窗户边,抱着双臂,靠在窗框上往下看。
贺毅本来在擦桌子,见她神情凝重的看着窗外,很是好奇她在看什么。
手里拿着抹布走到她身边,“你在看什么?”
左子萱用头点了一下楼下,“在看你口中所说的可怜女人。”
贺毅顺着左子萱的目光看向楼下,额间眉头紧紧的蹙成川字。
朱姨下楼后,着急忙慌将手套拽下来丢进篮子里面,紧接着把长袖衬衣的袖口解开,挽了起来,时不时的伸手在面门上扇一扇。
这哪里是畏寒的表现,明明就是热得快要中暑了。
朱姨路过门岗的时候,小战士还热情的跟她打招呼。
距离有些远,看得不是太清楚,左子萱好像隐约看到她的手臂上有红印子。
她想了想,转身对贺毅道:
“吃饱了,走,出去散散步,回来睡午觉。”
贺毅瞠目结舌的看着左子萱,“散步?”,结婚两年,这丫头从来都不会跟自己一起出门。
说什么嫌自己是她的耻辱,走在一起她都嫌丢人,差点没把自己气得原地升天。
今天是抽什么风,要跟自己出去散步?
他总觉得这丫头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肯定有什么大招等着自己。
还没想明白,左子萱一把逮着他的胳膊往外走。
“唉唉唉……,等会儿,我把抹布放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