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宁溶吓了一跳,还以为真是被打得皮开肉裂了呢。
跑过去一看,的确是青红交错惨不忍睹,但也只是皮外伤。
宁溶一脸鄙视的看了眼贺毅,这丫的真能装,以前受了枪伤,也没听他哼一声。
这点伤,就叫唤上了?
在装可怜给左子萱看吧?
左子萱倒是第一次见到贺毅受那么重的伤,还真信了他的邪。
低头给他呼呼道:“忍一忍,晚上给你擦药。”
贺毅一脸隐忍的点点头。
宁溶看到贺毅一副戏精上身的模样,恶心得好想伸手过去掐死他。
左子宣做饭,贺毅和宁溶给她打下手。
半个小时,厨房里就传出了饭菜香。
贺爸爸和贺妈妈对视一眼,贺妈妈小声的嘀咕,“萱萱什么时候会做饭了?”
贺爸爸倒是一脸无所谓的道:
“她怎么就不会做了?
洗手作羹汤,不是女子出嫁前的必修课吗?
或许左家教过她做饭呢?
以前只是她不想做罢了。”
贺妈妈想了想,别说,还真是。
左家那种豪门大家,的确会教育家里姑娘们学习这些科目。
看她那远在京都的嫂子,就知道左家的家教有多好了。
不仅懂经商,琴棋书画,女红厨艺都样样精通。
贺毅他大伯婚前也是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,但自从娶了她那大嫂后,那是再没有多看外面的姑娘一眼。
两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。
饭菜还没上桌,杨军长提着一瓶酒上门来看老友,没一会儿宁师长空着两只手来叫宁溶回家吃饭,也留了下来。
要摆桌子了,左子萱让宁溶给胡婶打电话,让胡婶和宁科过来吃饭。
宁溶摇摇头,“不用打,那两人有千里眼,最多不超过五分钟就会过来。”
话音刚落,院子里就响起宁科咋咋呼呼的喊声,“子萱姐姐,我们来帮你吃饭了……”
宁师长正抬着茶杯喝茶,听到宁科的这一嗓子,差点没把他给呛死。
这小子来蹭饭,用得着说那么明显吗?
人都到齐了,小辈们开始上菜。
宁科端着,一大盘红烧海鱼,馋得那口水差点没掉进盘子里。
宁溶看到了,赶紧一把将盘子接过来,“想吃包席?没门……
管好你的哈喇子。”
宁科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,根本不知道害羞为何物,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,嬉皮笑脸地道:
“真是太香了,闻着味,我都能吃三大碗饭。
这要是吃上了,估计我能吃五碗饭。”
贺毅抽了抽眼角,这家伙也不怕被撑死。昨晚吃那么多,居然没有隔食,难不成他那胃里都是强酸?
十多个菜上桌,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,但红红绿绿的,看着就特别有食欲。
贺爸爸和贺妈妈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,那是又惊又喜,没想到他们这儿媳妇,还真是深藏不露呀。
不过惊喜归惊喜,他们有点不敢下筷子,主要家里没有止泻药。
贺毅一看自家爹妈那犹豫的表情,就知道他们在想啥,毕竟自己昨天亲身经历过。
他嘴里含着糖醋排骨,鼓着腮帮子对着自己父母含糊不清的道:
“你俩还不动筷子,再犹豫一会儿,连菜汤都没得了。”
贺爸爸和贺妈妈对视一眼,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鼓励。
两人咬咬牙,象征性的夹了一颗青菜塞嘴里。
果然,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,宁科已经抬着糖醋排骨的盘子,在用馒头擦盘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