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村长,牛车借过来了……”借牛车的村民,牵着牛车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。
“培春家的,该说的我也给你说清楚了,我们这马上就将人送到医院去。”
村长再三跟刘支书的媳妇儿解释。
刘支书的媳妇儿点点头,“就送医院……”
“那行,到时候这路上出了什么事儿,你可不能怪村里没有想办法救人啊。”接着转头对着办公室的几个村民道:“来几个人把人抬上牛车上去,送到医院去抢救。”
几个村民从大队的仓库抱了一捆麦秆过来铺在牛板车上,七手八脚的将人抬上车,拖着往岛上的军医院走。
牛车还没有路过贺家的门口,刘支书的父母就追了过来,刘老婆子对着刘支书的媳妇就是一阵口吐芬芳。
“你这婊子养的,是想害死我家培春,好改嫁你们村那杀猪匠吗?
要是培春死了,这家里也容不下你跟你的那野种。
想滚,没人拦着,赶紧带着你的野种去嫁,别在这儿祸害我儿子。”
“娘,这事我都解释了十几年了。
我跟我们村的那杀猪匠真的没有传言的那些事儿,只是当年他上门去求过亲。
思甜真的是培春的孩子,不是什么野种。”
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,刘支书的媳妇儿也是没有想到,她这婆婆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些事情。
当年她跟村里的杀猪匠的确是谈了一段时间,但家里不同意,也就没有再来往了。
后来经过媒人介绍,她跟刘培春结了婚。
婚后自己婆婆不晓得在哪里听说了自己跟村里杀猪匠的那一段,就一直那么念叨了十几年。
恰恰这刘思甜当年又还是早产,八个月不到就生了,她那更是有口都说不清了。
当年要不是刘培春是个村干部,怕离婚影响不好,两人怕是也早就已经离婚了。
也是为了这个事情,他和刘培春之间有了芥蒂,好些年两人都是不温不火的,自己和刘思甜在刘家更是受尽了委屈。
后来还是小儿子出生后,一家人的关系才稍微有所缓解。
刘培春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了,婆婆不再提当年的那个事儿了,日子也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。
今天自己不知道怎么把自己这泼辣婆婆惹急了,又把当年的事情给翻出来说。
刘老婆子当着村民们那么一说,最受不了的就属刘思甜了,委屈的眼泪马上就从眼眶里面流了下来。
在家里被叫了十几年的野种,现在怕是整个村的人都要叫她野种了。
刘支书家里的那点儿事儿,广泽岛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,以前也有些多嘴的在背后议论过,但时间久了,也就淡忘了。
要不是今天刘老婆子提起,十几年来,大家早没人再提起这个事情了。
“村长,别听她的。
我的儿子我做主,麻烦你让大家把培春给我送到贺家去,出了什么事情,我刘家不会找贺家任何人的麻烦。”
村长挑了挑眉,这刘老婆子虽然跟她儿媳妇关系太好,是村里出了名的恶婆婆,但也是个爽利的人。
她说出了事不会找贺家的麻烦,真的就不会找贺家的麻烦。
“婶子,送到贺家,也只是大家的建议。
你将人送去了,人家宣萱收不收还是另一回事呢。
要不,还是像培春家说的那样,直接送到医院去吧。”
刘老婆子虽然是个爽利的,但他知道,刘支书的媳妇可是个裹绞难缠的,他可不愿意给左子萱找麻烦。
“村长,你只管帮我把人拖过去,我去求那丫头。”
“这……,,婶儿,这不太好吧?”
“你再拖拖拉拉的,出了什么事儿,我真的就要怪你啊。”
“那,那行吧……”
这咋还给威胁上了?
村长无奈,看了眼刘支书的媳妇儿,招呼村民们将人拖到贺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