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晚辈都走完了,乔兴华离开前给了她一千块钱,也没说将她接到乔家去。
就以她住在自己家要自在些,更有利于身体康复,将她留在了贺家。
说是那么说,但大家心里都门清。
乔兴华是担心,将她接去乔家,到时候她又把乔家闹得个鸡犬不宁。
这大学一读就是四年,估计也就寒暑假回家,但这四年当中,可能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。
到时两人的婚姻还在不在,都是一回事儿。
贺妈妈接着道:“你现在知道难过?
当时大家都在复习功课的时候,你在干啥?
你在拿着钩针钩毛线。
你看看你勾的那些鞋子和毛衣,孩子穿没穿上一样?
像废品似的,花花绿绿的在那里堆了一盒子。
高考通知下来,外面的寒门学子都在废寝忘食的学习,你又在干啥?
现在兴华到京都去读书去了,将来毕业肯定要分配到京都总公安厅就职。
你呢?
一个高中毕业生,没有任何政绩的地方政府小兵,你拿什么配别人?
小主,
就算人家跟你离了,一样有前赴后继的女人要嫁给他。
你二哥整天那么要死要活的追着萱萱跑,你认为左子萱就只是靠着她那张脸蛋,就吸引了你哥?
人家那是真正的有能力傍身,足够优秀。
你哥才能那么舍不得放手。
你再看看你自己,你有什么资本能套住兴华一辈子?
别说一辈子,你继续这个样子,估计一年都等不到。
那京都是个人才汇聚的地方,不是你们谁谁本分,就能过一辈子的。
他本分,不等于是别人能本分。
人家只要足够优秀,就有本事拿走属于你的一切。”
贺楚眼泪实在包不住,夺眶而出。
她知道,贺妈妈说的都是真的,也是对的,她无力反驳。
晚上洗漱上床,贺爸爸一脸担心的问贺妈妈。
“媳妇儿,你那么说老四,她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?”
贺妈妈一脸平静的道:
“放心,她内心可比贺舟强大多了。
我不说几句刺激刺激她,她能上进?
她继续这个样子,以后拿什么去配人家兴华?
再加上,一家子都是大学生,就她一个是高中生。
以后,别说怎么面对兴华了,就是在姊妹间,她都抬不起头来。”
贺妈妈是了解贺楚性子的,也可能是有贺舟的例子摆在前面,贺楚不管怎样都不会寻死。
当天晚上,她就把乔兴华他们复习的资料全部找出来,开始进行学习,准备参加今年的高考。
这时候,她才是极其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大家好好学。
现在她一个人学着,生涩难懂,还没有人辅导。
她想过要打电话给左子萱,请她帮自己划重点,但一想到自己曾经做下的种种错事,又没那脸去求人家。
而且人家也不一定帮她。
不过就算她打电话去京都,也不一定能找到左子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