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全是周边受灾的难民。”
君喻阳皱眉问道:
“是受了潮灾的村民?”
“是的。
他们村子受灾后,不仅粮食颗粒无收,家园也被摧毁。
不仅饿肚子,还无处安身,无奈之下只有结伴来到县城,请求府衙开仓赈灾。
但历城的县令不但没有开仓赈灾,还将他们轰出城外,将城门关闭,任由他们自生自灭。
总之官府就是一句话,没有粮食。
这二十来天的时间,已经饿死不少人了。”
“什么?简直欺人太甚,我听说……”
君喻阳勃然大怒,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话,被星洛打断。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转头看了眼马车。
让他说话注意点儿,祝瑾还在车上呢。
君喻阳深深的呼出一口气,“我们出发的时候,就听说,历城受灾的事情报上去,当今圣上立刻就拨了粮食过来赈灾。
赈灾物资,比我们都还要提前出发,按说早就该到了。
官府居然说没有粮食,简直一派胡言。”
“嗨,这有啥好稀奇的?
很简单,赈灾的粮食和银钱被贪墨了呗。”车厢里的祝瑾将脑袋从车窗里面伸出来。
“你们知道这历城的官叫什么名字吗?我来查查这人在不在我渣爹的账册上。”
君喻阳和星洛对视一眼。
星洛故作沉思的想了想道:“这历城的县令,好像叫苏强。”
“你们等会儿,我这就查查。”祝瑾将脑袋伸回车厢。
“祝姑娘,我跟你一起查吧,动作要快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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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喻阳建议道。
祝瑾根本就没有多想,“行,那你进来吧。”
“祝姑娘,马车里面窄小,要不你出来,咱们在外面一起查。”
祝瑾一把将车帘子拉开,递给君喻阳一本账册。
“行了,一个大男人,别扭兮兮的。
我知道你怕别人看到我们孤男寡女的在车上,会被说闲话。
你就坐外面查吧,我坐马车里。”
君喻阳笑着接过账本,“知我者,祝姑娘。”
他将账本翻开,星洛就站在他身边。
两人看到账簿上的名字,内心波涛汹涌,久久无法平静。
朝堂上二分之一的官员,都在这账簿上,擅自提高赋税,买卖官位,贪污军饷,还牵涉人口贩卖……
真不知道当今皇帝和皇后看到这账本,心里要作何感想。
他们倾尽一生换来的,只是大满表面的河清海晏。
实则内里正在被蛀虫蛀空。
“爷,你看这里,苏强……”
好家伙,这历城的县令果然在这账册上面。
“没想到呀,苏强这县令之位,居然是买来的。
历城每年上缴的赋税,还没苏强孝敬给朝中官员的多。
可想而知,历城的百姓活得多苦?
那么多钱,苏强哪里来的?
他必然是擅自加重了赋税,然后从中牟利。
再或许是搜刮民膏民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