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知道我之前沉迷研究阵法不可自拔,那时候我就想过诗词能不能配合阵法来着,可是只是一个想法,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落寒英说出自己近来的行为,“我心烦的时候不是喜欢默写各种诗词吗?最近哗啦啦写了一大堆,怎么都静不下心。
但是我今天看到了通明布阵的过程,她在我面前完整的做了一个阵法,我突然就看懂了。”
落寒英祭出毛笔,毛笔在她的指尖转了一圈,她略一思索,提笔于半空中写下“红花初绽雪花繁,重叠高低满小园。”
阮茶烟只见那两行诗句如雾散开,眨眼之间落寒英的身影就消失不见。
视野之中一树树杏花从花苞初绽的红色,到彻底绽放的雪白,高低错落,开得绚丽,微风拂过,落英缤纷。
阮茶烟惊叹于眼前的场景,面颊上却突然一痛,幻境骤然散去,落寒英愧疚又紧张,手足无措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!茶妈妈我错了!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?”
阮茶烟看着自己指尖粘的一点红色反应过来,她刚刚是被落寒英的幻镜弄伤了。
“没事儿没事儿,不是严重的伤。”阮茶烟运转灵力附于面上,伤口缓慢结痂,而后脱落,脸上光洁如旧。
落寒英看到阮茶烟没破相,松了口气:“吓死我了,我控制力好像不太好,好奇怪啊,为什么我不想伤害到人这个阵法却还是有杀招……”
阮茶烟安抚了几句落寒英,对她的新能力赞叹不已:“你这个阵法好厉害啊,特别自然,我要不是疼了,我都没察觉到那些花瓣能杀人。”
“我也觉得挺厉害的。”落寒英骄傲地应了一声,而后说,“但是,我感觉、好像没有、嗯……我感觉好像没有发挥出来它这个东西的全部效果。”
阮茶烟试图理解了一下,无果:“说实话我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落寒英沉吟一声,道:“大概就是一种、我没有把我所想象的画面,全部展现出来的感觉。
虽然现在已经很好了吧,但是我好像不能把整首诗都写出来用,我刚刚在云钟广场做完阵法,现在再做一个就挺费劲儿的。
我单独做一个阵法,就能掏空我丹田内一半的灵力,这要是遇见什么敌人又没办法一击必杀,那我连活命的概率都会降低,要真是那样,我感觉我顿悟的东西就很鸡肋。”
“啊……”阮茶烟思索后说,“可是你的阵法应该没什么人能破解吧?像我这样的水平完全看不出来有阵法运转的感觉。
就算知道眼前的场景不正常,也没有解决的方法,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阵法里乱转,到时候你再像刚刚那样拿花瓣杀人,那谁能抵挡得了?”
落寒英被夸的不好意思:“人外有人嘛,你也知道我有时候也喜欢杞人忧天。
不过杀人还是蛮可怕的,说起来是一回事,我怕我真遇到又不敢下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