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舒禾身后跟着长老与弟子们,他们上前恭喜阮茶烟平安度过了四九天劫。
启绘仙收起天将雨,看着自己被劈坏了半个大殿的旧泽殿,神情中略有几分无奈,却也没有说什么。
有眼力见的长老已经凑到启绘仙旁边嘘寒问暖,询问旧泽殿修葺之事。
阮茶烟劫后余生,还没来得及庆幸多久,就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,但是却又不能表现出不耐烦。
她双手交握,摩挲着自己的大拇指,拘谨地站在众人面前,不停表达自己的谢意。
“你就是火眼金猊吧?”黎舒禾看向站在阮茶烟身后的男人。
男人嚣张跋扈、有恃无恐:“没错,老子就是千年前挑起两界战争的凶兽火眼金猊,金祀是也。”
他当年现世直接让沧岚界和沧海界兵戎相见,造成两界生灵涂炭,问及如此恶劣行径的缘由,竟然只是觉得有趣。
黎舒禾看向启绘仙,她觉得自己应该要一个说法——
凶兽一直封印在不融山下的地牢阵法中,为什么现在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外面,甚至变成了变成阮茶烟的契约兽。
启绘仙看起来仍旧是镇静自若:「“二师姐,你别看我了,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逃出来的,回头问问吧,说不定他会说的。”」
华士清和黎舒禾是启绘仙的师伯沈绪思的弟子。
黎舒禾一听启绘仙喊她二师姐,就知道这孩子是真慌了,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崩溃呢。
她叹了口气,也不再问。
金祀肆无忌惮地铺展自己的神识,将示刃宗上上下下尽收眼底:“谷流之呢?
老子好不容易从他和沈绪思那个破阵法里出来了,他怎么不来和老子叙叙旧?”
启绘仙平静开口:“我师父已经飞升了。”
金祀闻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关注哪个重点,他大惊失色,满是绝望:“谷流之竟然飞升了?!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