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呵笑一声,“我与他道歉,他算什么东西!”
“人!”顾青鸢黑白分明的眸中布满寒霜,一字一顿道:“他是人,与你一样的人。”
男人被眼前少女的气势所震,他还从未在女娃娃身上看到过这般冷冽的气势,但只一瞬他眼中便尽是不耐。
女子便该恭顺温婉,岂能这般跋扈嚣张。
“我不道歉你又能耐我何!”
厨娘和婆子扶起了嚎啕大哭的张安,顾青鸢看了他一眼,眸光毫不相让,“你若不肯,我会去报官。”
男子哈哈一笑,语气轻慢,“报官?你看看哪个来了能管得了我?”
顾青鸢闻言倒也不惧,慢条斯理的道:“若官府管不了,那我就只能将阁下的画像张贴京城,让京城上下所有人都知晓你的恶行。”
见男人面色微沉,顾青鸢又不咸不淡的补了句,“我的画技尚可,绝不会有损阁下气度分毫。”
男人眯了眯眼,“你敢威胁我?”
顾青鸢淡然处之,“不敢。”
男人疑惑,便听顾青鸢又道:“不是威胁,我只是当真会这般做而已。”
“你!”从没有人敢与他这般说话,男人一时气得胡子直颤。
顾青鸢扫了一眼男人腰间的佩刀,语调清冷,“看阁下的穿着应是从军之人,既是如此又何必欺负军户遗孤。”
“他这么大人还遗孤?”男人抬鞭指着张安,吓得对方缩紧了婆子怀里,“你看他可有半分男儿的气概,遇事只知往妇人身后躲,休要败坏了军户的声名!”
“他幼时发热烧坏了脑子,如今心智与孩童无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