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幅长达一丈的画作铺在了评委席上。
靖南王,楚天舒,王安世和安阳公主在看到之后却均是脸色一变。
其中反应最大的就当属太子楚天舒。
只见他猛地一拍桌案,手指赵飞龙,厉声呵斥道:“赵飞龙,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呈递这么一幅画卷上来,莫非你是想要欺君不成?”
靖南王的脸色此时也十分难看,面对太子的指责,他连忙开口说道:“陛下,太子绝无欺君之心,只是他少不更事,心思幼稚,所以才会如此行事!”
台下众人抻着脖子都想观览这幅画作。
面对身旁两人的插口。
女帝面沉如水,缓缓开口说道:“赵飞龙你这幅画作究竟隐喻的是何含义?”
“启禀女帝,在下敬献上来的这幅画作名叫千里饿殍图,取的是我楚国太祖皇帝立国之初所经历过的种种惨状。”
“在下以为现在虽然是太平盛世,可我们也该居安思危。”
“如今周边各国虎狼环伺,我等切不能松懈防备,更应该以百姓为重,绝不能再让当初的悲剧重演!”
女帝闻言,秀眉微蹙:“这幅画作究竟是你自由发挥,还是有人在背后指点?”
这幅千里饿殍图长有一丈,宽约一尺。
与其他才子创作的画作不同,这幅千里饿殍图上画的并不是梅兰竹菊,典雅之物,而是遍地白骨,血流成河。
所谓人间炼狱,想来不过如此。
一座都城下方,尸骨堆垒如山。
整幅画作的主体都是以黑色的墨镜和白色的背景勾勒,显得十分压抑。
而在这画作当中仅有的一点红色便是一位将军头顶的红盔,以及一面迎风招展的红旗。
画作整体的颜色虽然十分单调,可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却足以让人为之肃然。
听到女帝的询问,赵飞龙开口说道:“回禀女帝,在下所作的诗文,画作全都是在下即兴发挥,并无旁人指点,倘若陛下真觉得这画作有欺君之意,就请陛下降罪飞龙!”
太子原本是想要借这机会攻击赵飞龙。
却没想到赵飞龙非但没有施展他的诡辩技巧。
反而还将一切罪责全都应承了下来。
赵飞龙的转变让太子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。
他心中十分憋闷,同时转头望向女帝:“母亲,赵飞龙此举实在胆大妄为,这分明是想要搅扰皇妹的聘请大会,您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