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百姓,在他们的眼里无非蝼蚁一般。”
“你会劳心费力地去愚弄一群蝼蚁吗?”
听到赵飞龙的这句反问,陈怀不禁哑口无言。
是啊,谁会处心积虑地去骗一群蚂蚁?
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给上级看的吗?
陈怀是个火爆脾气,他了解此事之后不禁怒发冲冠:“此处官员的贪婪早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,尤其是那个陈光达,更是百死莫数!”
“我现在就去兖州杀了他,我要用他的人头祭奠那些死难的百姓!”
陈怀说着便要翻身上马,而赵飞龙则是连忙拉住了他:“等等,那陈光达乃是朝廷命官,你要是杀了他,别说你爹的乌纱难保,你全家老小恐怕都要因此获罪。”
“别因为你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连累了其他人!”
“那你说该怎么办?如今朝廷官官相护,百姓难以拨云见日。”
“就算咱们如今查出了一个究竟,你确定女帝就真的会出面惩戒陈光达吗?”
“这陈光达手中不知掌握着肃王多少罪证,而肃王又是女帝的亲弟弟,就算这件事情最终被你抖了出来,恐怕也将无疾而终!”
“还不如让我一剑杀了那陈光达,这样起码来得痛快,也能够借此机会斩草除根!”
“冷静!”
赵飞龙夺过陈怀手中的剑,并对其开口说道:“你别忘了,这次决定削藩的就是女帝!”
“而让我将兖州作为削藩试点,也正是女帝的意思!”
“想要处理陈光达,咱们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运用。”
“但如今最忌讳的一点恰恰就是意气用事!”
“如果咱们杀了陈光达,那肃王欺上瞒下的罪行就将彻底变得死无对证。”
“我这次不是运来了一批赈灾粮吗?”
“依照陈光达雁过拔毛的性格,他肯定要在这批赈灾粮食上做文章。”
“最迟等到后天,我就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,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,一定要戒骄戒躁,绝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!”
“你要是一剑杀了陈光达,那不仅你陈家要因此获罪,就连我靖南王府恐怕也将遭受你们的牵连。”
“你总不想着肃王的罪行死无罪证,各地藩王联合抗议,导致最终的削藩之策无疾而终吧?”
陈怀的确性情冲动,但他并不是傻子。
刚刚要杀陈光达只是他的一时怒气上涌。
可如今在听了赵飞龙的这番话后,他突然变得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