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听此言,赵飞龙连忙说道:“万不可!”
“气象灾害已经连续持续数年有余。”
“朝廷对于百姓不闻不问,百姓对此想来早已民怨沸腾。”
“就如这封书信上所说,赵光达挪用赈灾粮食,这必然会导致饥民难求温饱。”
“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继续调度军队进行镇压的话,那不仅不能解决问题,还可能会导致民变,导致兖州彻底发生暴乱!”
“那封书信上所说的调度军队进行镇压,那是下策。”
“上策应该是疏导百姓,同时让他们能够吃得饱饭。”
“只要能够吃饱肚子,那就没人会想着造反了!”
陈怀此时也显得颇为无奈:“我当然也知道吃饱肚子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。”
“可是城内的粥棚已经建起,官府已经放出了明日要为百姓派粮的消息。”
“如今突然闹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,就算咱们想从京城调粮也已经来不及了!”
“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难道你还能让这群灾民继续吃草根,吃树皮吗?”
赵飞龙闻言微微眯起眼睛。
同时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几分森然:“既然不能吃草根,吃树皮,那就只能让百姓吃人血馒头了!”
“明早你便随我一同到城中领粥,观察一下官府派粮的情况究竟如何。”
“如果真的发现有民怨激增的倾向的话,那咱们就快刀斩乱麻,先杀几个派粮官,先给百姓们一个说法……”
次日清晨,罗大义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。
罗夫人此时正在房中为他缝补衣物。
桌上放着提前准备好的早点。
罗大义拍了拍脑袋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昨晚喝得实在太多了,今早昏昏沉沉,竟然误了去军队巡查的时间!”
“是啊,你不仅误了去军队巡查的时间,而且甚至连飞龙贤侄离开都不知道!”
听到夫人的提醒,罗大义顿时瞪大了眼睛:“对啊,我昨晚不是与贤侄一同喝酒吗?他们几人今早去了何处?”
“飞龙少年老成,忧心国事,今天一早便带着他那几个朋友去城中巡视了。”
“据他所说,官府将在今天为百姓派粥,借此缓解兖州的灾情。”
“他身为朝廷钦点的押粮官,自然是要以身作则,监督当地官员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