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可惜近几十年来,我大楚一直保持着太平兴盛的状态。”

“莫说边关没有战事,就连与你父亲同年的那些老将如今也都已经卸甲归田,不问朝政!”

“你是安阳公主钦点的驸马,女帝对你有所偏袒,这一点我们自然能够理解。”

“但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在我们这些前辈面前卖弄你手中所谓的权柄。”

“我们在场的这些人,当初也都在京城受到过历练,兖州身为大楚的第二重地,本身意义并不弱于京城。”

“我丁某说句托大的话,在场之人十之八九都是你父亲的故交,按辈分来说,你理应叫我们一声叔父。”

“可你如今不仅在我们面前卖弄权势,而且还当堂辱骂朝廷命官,这究竟是你这个钦差大人太过**,还是你们靖南王府家教不够啊!”

丁玄海仗着自己手中掌握的权利,说起话来毫不顾及,竟然直接攻击起了赵飞龙的家教。

听到对方的这番话时,罗大义脸色骤变。

就连一直等候在门外的赵广泰,也已经将手按在了刀柄上。

自古有言,君辱臣死。

他赵广泰身为赵家家臣,自然不能容许有人公然践踏赵家的尊严。

只要赵飞龙一声令下,赵广泰现在便能冲入中堂,直接砍杀了这个口无遮拦的丁玄海。

他的眼睛紧盯着站在堂中,万众瞩目的赵飞龙。

只等着对方一声令下,他便要即刻拔刀杀人!

孰料预想中的争执并未发生,听到对方的这番质问,赵飞龙的脸上只流露出了一丝冷笑。

他缓缓抬头看向丁玄海,同时一字一顿的对其问道:“丁玄海是吧?”

“没错!”

“兖州同知,主管军政!”

“对!”
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今天就先拿你来开刀!”

赵飞龙放下手中酒杯,指着丁玄海的鼻子质问道:“兖州一连六年缺少赋税。根据肃王在京所说,每年拖缴的赋税多数都用在了军队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