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即便动了杀心,陈光达也并未显露丝毫异样。
他微笑着点了点头,并对上官清辉揶揄道:“跟着府衙办案这么多年,没想到你也学会断案了!”
“全靠大人栽培的好!”
“哈哈哈哈,你比本官还要大上十几岁,本官可不敢对你有所栽培,不过你刚刚的这番分析入情入理,倒与本官的判断不谋而合!”
上官清辉闻言连忙说道:“属下刚刚也只是胡乱分析而已,大人切莫因我三两句谗言而受到影响!”
“无妨,朝廷钦差遇刺一案非同小可,这可是我楚国建国几百年来从未发生过的重案。”
“这件事情还需州府衙门全力调查,就连你这个仵作恐怕也不能清闲!”
上官清辉身为本地仵作,已经年逾六旬。
按理来说身为仵作,他早就到了应该退休的年纪。
只可惜因为他的这个身份导致他年轻时未能娶到妻子,一生孑然无后。
就连年轻人也不愿拜他为师,承袭他这一身仵作技艺。
兖州规模虽大,可记录在册,与州府衙门有直接合作的仵作却只有上官清辉一人。
陈光达这话听在上官清辉的耳朵里,那就是上官在与自己客套。
他虽然是此地仵作,可在府衙当中却并无官职。
与身为刺史的陈光达在身份上更是有着千差万别。
如今听到陈光达的这番话后,上官清辉顿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。
他连忙对陈光达躬身行礼:“刺史大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,能够为朝廷分忧,为刺史大人分忧,这是小老儿此生荣幸所在!”
“至于辛劳,小老儿万不敢提,只希望这一身技艺能够有人传承,行总不至于落得一个后继无人的下场!”
上官清辉这番话说得可谓入情入理。
可他如今在陈光达的眼里却已经如同死人一般。
陈光达满脸笑容地对其敷衍道:“你尽管放心,我已经为你物色好了学徒的人选,肯定让你这一身制作技艺得以传承。”
“周盼!”
“卑职在!”
“带老上官去将验尸报告写明,待查清本案之后,我要作为案底一同转呈朝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