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院中此时空无一人,但他却还是十分警惕地打量了一番四下。

确定无人之后,他这才对赵飞龙低声问道:“我问你,这赵小姐究竟是何来历?”

“她,她不过就是一名青楼歌伎,这我之前不是已经和您说过了吗?”

“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!”

罗大义对于赵飞龙的搪塞颇为不满,当即便瞪大了眼睛。

见此情景,赵飞龙脸上流露出了一番市侩的笑容。

他故意拉近与罗大义间的关系,同时开口对其说道:“罗叔叔,您瞧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?”

“在您老面前撒谎,那不是自讨苦吃吗?”

“我之前的确是因为耐不住寂寞,故而才让广泰从万花楼中接来了她。”

“而如今我们早已经成为了一根绳上的蚂蚱,无论是她还是我,只要敢在兖州城内公然露面,最终必将难逃一死!”

“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,您难道还担心她会害我不成?”

“我不是担心她会害你,但你知不知道这武城县是什么地方?那可是麒麟会下辖的地界!”

“这些年来朝廷几次派兵清剿,可麒麟会却如雨后春笋,铲之不尽!”

“你是世子,又是驸马,与朝廷间的关系可谓密切。”

“如果这女子真与麒麟会有什么关联?万一她将你的身份泄露的话,那你岂不是才出虎口,又入狼窝?”

面对罗大义的这番训斥,赵飞龙满脸堆笑,毫不在意。

直至罗大义说完之后,赵飞龙这才嬉皮笑脸地说道:“罗叔叔,您暂且消气。”

“朝廷将麒麟会视为邪教,那是因为麒麟会之前曾暗杀州府官员,并欲割地自治。”

“距离朝廷上次清剿麒麟会已经过了几十年的时间,谁能保证麒麟会就不能回心转意呢?”

“您大可不必将麒麟会视为洪水猛兽,起码如今的麒麟会并未坑害百姓,也并未再像之前那样妄图割地自治。”

“我们总得给他们个机会不是?”

赵飞龙处处在为麒麟会说话。

他的这番做法自然引起了罗大义的不满。

眼见着赵飞龙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