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之下,他只得鞠躬说道:“陆叔叔,我错了,您老大人有大量,还请原谅侄儿一次!”
陆玉舒闻言摆手说道:“年轻气盛,这是好事,我身为长辈又岂能与你斤斤计较,让你去看守北门,也是希望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,毕竟太子殿下几日之前便已经离开京城,如今算来随时都有可能驾临兖州。”
“若是太子来时看到你这个刺史的外甥亲自看守城门,那他对你的态度岂不是要有极大的改观?等到那个时候,就算你想跻身提督,想将罗大义取而代之,那也不过是殿下的一句话而已!”
陆玉舒这话说得是十分得体,就连周正春也找不出什么弊病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听从陆玉舒的安排,匆匆离开刺史府,直奔北城门而去。
陆玉舒将陈光达搀回房间,并为陈光达宽衣解带,脱去鞋袜,照顾得可谓无微不至。
直至陈光达躺在床上,陆玉舒这才准备离开。
可谁知就在这时,陆玉舒的手突然被人拉住,他被吓了一跳,刚想回头去看,却听陈光达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玉舒啊,正春这孩子不懂事,你可不能和他一般见识!”
“大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,周公子年轻气盛,正是年轻人应有的品德,陆某岂会因此而生周公子的气!”
“我能有今天这番作为,全凭借你陆玉舒的鼎力相助,我日后若是被调往京城,还需要你留下协助正春呢!”
“我这一生膝下无子,最疼爱的就是我这外甥,只可惜他性格张狂,难成大事,想要做出一番作为,还需要你这个名师提点才行啊!”
陈光达这番话里有几分醉,有几分真。
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陆玉舒也是个聪明人,他虽然知道这是陈光达借酒笼络人心,但仍旧故作感动地说道:“陆某能得刺史大人提携,这已经是我三生有幸。”
“能为刺史大人效力分忧,这更是我的分内之职。”
“刺史大人尽管放心,就算您日后真的被调任京城,我陆玉舒也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您办事,以报您的知遇之恩!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放心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