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上铺了地毯,叶绵绵没听见脚步声,只看到门缝下面晃过一道人影。
傅淮山这个时候找傅晏寒所为何事?
二楼书房。
邓芸华捧着一碗解酒茶站在书桌旁,傅淮山满脸通红,酒气熏人。
傅晏寒推门进来,夫妻俩齐刷刷地看着他,有种两司会审的即视感。
傅晏寒阔步走到书桌旁,拉过一把椅子坐下,皱眉盯着傅淮山,“你又喝酒了?”
傅淮山还是有点怵这个大儿子,“温先生宴请,一直敬酒,却之不恭。”
傅晏寒靠在椅背上,一双大长腿撑着地面,气场凌人,“你年纪大了,下次再进医院,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傅淮山胸口梗着一股气,憋闷不已,“你这脾气又臭又硬,以后看谁受得了你?”
傅晏寒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扶手,不接傅淮山这话。
傅淮山碰了颗不软不硬的钉子,也没发作,说起今晚温先生宴请他的目的。
“温小姐刚回国,她初出茅庐,在国内没有像样的工作经验,需要有个扎实的工作履历给她背书,她看上了我们跟盛大合作的这个游戏项目,刚才你妈也跟我说了,温夫人今晚来家里做客,也是为了温小姐的工作来的。”
温家双管齐下施压,傅家不卖也得卖这个人情。
傅晏寒冷嘲,“他们今天看上主画师一职,我们就要双手奉上,明天他们看上我,你们是不是也给我绑个蝴蝶结,八抬大轿抬过去?”
傅淮山:“……”
邓芸华:“……”
夫妻俩面面相觑,邓芸华皱眉,“你浑说什么呢,我们傅家的人能是他们想要就要得起的?”
傅晏寒打蛇随棍上,立即说:“那您可要记好您现在说的话,傅家的人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觊觎的。”
邓芸华:“……”
莫名的,她总感觉大儿子在给她下套,可一时又没想起来哪里不对劲。
傅淮山捧过醒酒汤喝了两口,“温先生空降盛州,这段时间各家公司都开始面临审查,给出一个主画师的职位,能换来公司片刻的安宁,也是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