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礼见她干呕得厉害,忙让人去倒了一杯酸梅汁送来。
他轻拍叶绵绵的后背,“好些了吗?”
叶绵绵眼里裹满了泪,瞧着楚楚可怜,人都快碎了的感觉。
她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“嗯,好些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吐这么厉害?”周砚礼眼中有探究,“不会是……”
叶绵绵心头一紧,脱口而出,“不是怀孕。”
周砚礼一愣,随即笑出了声,“我不是要说这个,我是说你这是不是创伤后应激障碍?”
这回换叶绵绵愣住,“啊?”
“你进包厢我就开始注意你,虽然你面上一切如常,但温先生敬你那杯茶时,你握茶杯的手在抖,你怕他。”周砚礼不愧是教授,观察入微。
叶绵绵没想到会被他看穿,“我……”
“温阊伤你,你看见他们本能会感到害怕,有时候这种害怕越压抑,反弹越狠,就像你现在这样,应激过度,就会呕吐。”
叶绵绵闻言,莫名松了口气,原来是她想多了。
不是怀孕,是应激障碍。
服务员送来酸梅汁,周砚礼接过来拧开盖子递给她。
“酸梅汁酸甜可口,生津止渴,你尝尝。”
叶绵绵接过,道了声谢,低头就着吸管喝了几口,胃里果然没那么难受了。
“谢谢周教授。”
周砚礼莞尔,打趣:“都快成一家人了,还跟我客气?”
叶绵绵被酸梅汁呛着了,她咳得脸都红透了,“周教授,您又开玩笑。”
周砚礼笑意温柔,“走吧,我送你回学校。”
司机把车开过来,周砚礼接过车钥匙,他亲自开车送叶绵绵回学校。
叶绵绵捧着酸梅汁坐在副驾驶座上,不知道是不是身份的转变,让她面对周砚礼时,没有从前那般轻松自在。
她手指抠着酸梅汁的外包装,想着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,感觉自己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。
“周教授……”
奈何她刚一开口,周砚礼就接了话,“在学校外面,可以不用叫我周教授。”
叶绵绵一时间尬在原地,“那我应该叫您什么?”
“叫名字……”周砚礼抽空瞥了她一眼,调侃,“或者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