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亲戚?”秦卿反手撑靠在沙发背上,目光如火的将傅晏寒从头看到脚,连根汗毛都没放过。
傅晏寒盯着她,“你想问什么?”
秦卿并没被吓住,反而笑得肆意,“你还是这么不经逗,上学那会儿就这样。”
傅晏寒绷着脸把毛巾扔在沙发上,秦卿站起来,把一个精致的纸袋递给他。
“刚你洗澡的时候,我去楼下商场买的,换上吧。”
傅晏寒拿过纸袋,转身回了浴室。
等他再从浴室里出来,秦卿正在收拾他之前脱下的西装。
他淡声道:“直接扔了吧。”
秦卿手指轻轻掸过西装,“这么贵的西装扔了可惜,回头我送去洗衣房洗干净,你不要,就留给我当纪念。”
西装上都是红油漆,是先前傅晏寒护着她时,被人泼上的。
高级定制的西装,面料版型都是顶级的,手感也是顶级的。
她一下一下,手指轻轻抚过,眼睛里好似带着钩子一样撩向傅晏寒。
傅晏寒盯着她,“今天那些人是什么人,你的日本丈夫呢?”
秦卿手指一颤,垂下眼睑,“是他的亲戚,前段时间,他酒驾撞车死了,他们想分他的遗产。”
傅晏寒双手环胸,往墙上一倚,眸光复杂地盯着她。
秦卿讥笑,“他有什么遗产,天天早九晚五,挣的那点工资都出去嫖小姐了。这么多年,我靠卖画维持生活,可是他的父母需要钱就来管我要,我不给他们就打我。”
她撩起衣袖,露出新旧不一样的伤痕,“你看,这都是他们打的……”
说到后面,她嗓音颤得厉害,情绪失控,泣不成声。
她的肩膀一颤一颤,美人落泪,总是惹人怜惜。
傅晏寒垂在身侧的手几次抬起又落下,“想让我怎么帮你?”
秦卿仰头望着他,“带我回盛州,好吗?”
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年轻,甚至因为瘦,眼角都生了细纹。
她与十四年前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相去甚远,如今的她,被岁月风蚀成了另一个模样。
明明,她不需要背井离乡,不需要远走异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