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我,周教授,那日坠海我被人救了,没死!”
周砚礼激动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,感觉怀里搂住的是一具温热的身体,而不是抓不住的幻影,他声音哽咽。
“太好了,你还活着。”
叶绵绵下意识想推开他,但听到他这句话,她闭了闭眼睛,没能忍下心来。
“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,为什么一次也没回来过,我给你邮箱发的消息你收到了吗?叶绵绵,你太狠心了!”
那么多石沉大海的邮件,都是他对她无法诉之于口的思念。
叶绵绵:“我的身份证注销后,密码找不回来了。”
周砚礼愣了愣,随即道:“没看最好,没发什么重要的东西。”
叶绵绵轻轻推了推他,周砚礼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她。
他连忙松开,“抱歉,我太激动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叶绵绵没去看他的眼睛,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。
她转头,盯着贴着她笑靥如花的照片的墓碑,“这墓是……”
“衣冠冢,傅晏寒立的。”
叶绵绵在墓碑上看到了夫傅晏寒四个字,她微抿了抿唇。
傅晏寒给她立衣冠冢,将她的照片摆在床头,甚至是衣柜里都还放着她从前穿过的衣服,连卧室都是大型的标本。
他做了这么多。
那么他到底是记得她还是不记得她?
“他还真是有心了。”苏菀如这话也不知道是褒是贬。
“人还活着就给立个碑,真是晦气!”
苏菀如又接了一句,显然是对傅晏寒的行为不满。
叶绵绵把手里的水果和酒放下,搂了搂苏菀如的肩膀。
“他不知道我还活着,立碑也无可厚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