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后,傅晏寒满脸阴沉地走出病房,他一身阴煞之气,满手是血。
金秘书在病房外面等他,看见他手上的淋淋鲜血,都惊了。
“总裁……”
傅晏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“没死,你不用担心,杀了她只会脏了我的手。”
金秘书心尖都在颤,“总裁,咱还是去洗手间洗洗吧。”
这么血腥,被人看见还以为他杀人了。
傅晏寒下颌线紧绷,被金秘书拉着去了同层楼的洗手间。
两人站在洗手池边,金秘书找来洗手液消毒液,往傅晏寒手上挤。
看他把一双血糊糊的手洗到干净透白,他才松了口气。
“总裁,咱们得爱惜羽毛啊,你说要被媒体记者拍到,胡乱写一通,咱再被请去警局喝茶,那就不美妙了。”
傅晏寒抽了纸巾擦拭手上的水珠,沉着脸说:“让法务部准备一下,我要起诉温家。”
把这种祸害放在叶绵绵身边,他不放心。
“好好好,走法律途径是对的,咱们不能当法外狂徒。”金秘书无比欣慰道。
傅晏寒:“……”
金秘书忙给法务部打电话,让他们准备起诉书。
挂了电话,他看向傅晏寒,发现他眼里布满密集的血丝,眼底喷薄着无穷无尽的悔恨。
“总裁……”
傅晏寒双手撑着洗手池边沿,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。
“金秘书,我以前是不是对她很不好,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地离开我?”
他想起他们重逢后,她对他的冷漠,她明明什么都记得,却坚持假装陌生。
倘若当年他对她好,她不会这样对他。
金秘书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从何安慰,当年傅总对叶小姐那可是强取豪夺,丝毫没顾及过叶小姐的感受。
就算后面傅总要娶叶小姐,也没有正儿八经求婚,问她一句愿不愿意嫁。
叶小姐好像一直都是赶鸭子上架,以至于到后面闹得无法收场。
“傅总,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,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。”
傅晏寒眼中又亮起了光,“你说得对,重要的是现在与将来。”
叶绵绵回家前,去附近的小诊所处理了手腕上的伤。
她怕腕上的伤吓着两孩子,回去前买了冰袖戴上,遮住了那两圈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