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个好孩子,孝顺贴心懂事,被我们生生逼成那样。”
邓芸华仿佛真的在忏悔,傅晏寒却不想听了。
“你后悔的话,可以等身体好了,亲自去她面前忏悔。”
邓芸华喉头哽了一下,又扭过脸来看他,“苏小姐是她吧,她没死对不对?”
傅晏寒又沉默了。
邓芸华似乎看出他的防备,她自嘲一笑,“你放心吧,我不会去找她的麻烦。”
“你去找她,说不定谁吃亏。”傅晏寒呛了邓芸华一句。
这回换邓芸华沉默了。
病房里出奇的安静,静到仿佛能听见输液管的药滴进输液管里。
邓芸华说:“那天听他们说,她有未婚夫了,晏寒,瞧着她的样子也未必还记得你,凡事往前看,人家有未婚夫你就别去招惹了,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。”
她的话语重心长,“这个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,何必把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?”
见傅晏寒不说话,她说:“你去认识认识别人,指不定心思就分散出去了。”
傅晏寒终于开了口,“弱水三千,我只取一瓢饮。”
邓芸华叹气,“我还真是生了个痴情种。”
傅晏寒不觉得自己是痴情种,他只是在茫茫人海里,遇到那个一眼就让他动心的人。
他没有走错路,没有在人海里寻寻觅觅半生才遇见对的人。
一切都刚刚好。
但这些话,跟长辈说不着。
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傅晏寒问她,吵架都动上手了,这对夫妻的关系实在是名存实亡。
邓芸华似乎很疲惫,又似乎在逃避傅晏寒的问题,她没吭声。
傅晏寒朝她看去,发现她闭着眼睛似乎睡熟了。
他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腿,姿势懒散。
傅淮山家暴,这个消息若是放出去,明天远辉集团的股票又该跌一轮了。
只是邓芸华还要脸,她应该不会这样做。
豪门圈里,大家都讲究体面,多数家暴和出轨,都会以一方隐忍来消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