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禄山虽没有对面的汉子高,也不如人壮实,却不惧他!
“怎么想挑我们程家水,却不让我们族长说话了?凭什么听他的?凭这井是我们老祖宗辛辛苦苦凿的!都说前人挖井,后人吃水。我们族长是正宗嫡长一支,这井就他说了算!我们程氏子孙吃水都心怀感激,你来白担水还连个礼数都没有?”
对面的人被他讲的耳红面赤的,他只是鲁莽,说话容易秃噜嘴,却不是个能抓理吵架的。
这时程十岭大儿子来挑水,见有人与族长,禄山堂弟起了争执,把桶从扁担上抖下去,立马也冲到族长身边,扁担横在前,一幅人高马大憨憨样,嘴却像那机关箭一样突突:“怎么?小瘪犊子,跑俺家井边撒什野?出门没打听这谁家井啊?尊老爱幼,你们族里不教啊?”
吼完又对那些排着打水的程家人喊到:“程家人都先打水!礼让也应该给有礼的人!”
一声喊,程家人都挑担上前了,却不先担水,而是自觉的帮忙维持秩序。
族长拍拍挡在身前的两个侄子,心中激动又骄傲。
他走到那壮汉面前说:“这位小哥儿,咱让担水的,我在这儿只是怕出危险,才讲了几句。和和气气的不比什么都好?”
那秃噜嘴的壮汉连忙放下担子作辑,又真诚的讲道:“程老伯,俺不是坏人,就是不会说话,您别怪罪,俺这就让让!”
说罢担着担子,提着桶没走,而是自觉让与他争执人先挑水,那家也礼让与他。
最后还是东吴家村的人先担水走了,才轮到刚才那位秃噜嘴的小哥了。那小哥打好水,又报了姓名,道了谢才离开。
程禄山则被十岭叔家大堂哥拎着脖子拽到一边,不客气被数落:“光长个脑没长个,还往前扒啦,简直和东风一样,读书把脑子给读傻了。碰到这事,不会嗓子一喊,与那些大老粗理论什么?”
程禄山也笑着说道:“对,对对,东旭哥说的是,我这儿是思虑不周了。噢,对了,我来打水的,带着帮手呢,哥你放心!”
有人看着排队,打水也快,不一会儿外村人都走了。剩下的都是程家自己人了,程东旭力气大,一会儿帮程禄山提好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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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程铜山也来了,大锤二锤去族长身边问好说话儿,每人得了两块地瓜糖,开心的不行。
…………
马六傍晚去担了两桶水,听了一耳朵的村里传言,心中兴奋的,想晚上讲给大哥听!
乔松在厨房揉面,要擀面条吃。
程刘氏一边炒面菜,一边用眼的余光监视切面条的乔松,怕她偷藏白面!
乔松在她看不见的地去,面露凶光,想着从哪儿切才好!
晚饭给那病秧子送饭时,还他妈的让乔松给他喂饭!
忍着恶心,乔松装作听不懂没眼色的走了。
忙完一天的活计,回屋后,乔松又拿出自己的武器柳叶刀开始磨。
马六倒足稀奇起来!
“大哥,你不是说你的刀先封了,刮胡子用足够了吗?”
乔松的脸映在光亮的刀面上,嘴里说道:“有个贱货说手使不上劲,我就想是年前帮他剁了,还是年后呢?”